因为案情重大,涉及太子,又是皇帝命审,怎敢敷衍。他脸色一沉,大喝一声:&ldo;再不从实招来,当大刑侍候!&rdo;
那大汉听了,仍然说道:&ldo;我讲的全是实情,没有半句是假。&rdo;
刘廷元一令之下,对他连续用刑,打得皮开肉绽,两腿也被夹棍夹得站立不稳了。
这时他才说道:&ldo;俺被李自强、李万全等欺侮不过,才来告御状。来到京城里,不识门径,遇到两个男子给俺枣木棍一根,让俺闯宫门。&rdo;
后来,案子移到刑部,由胡振先、岳克强等复审,大汉仍然不讲实话,因为事实不清楚,难下断议,更不好结案。
且说刑部有个官员名叫黄宝人,此人狡猾,点子多,便对牢头王之采如此、这般地暗示一番,经过王之采又是酒、又是肉的诱导下,大汉终于招出了实情:&ldo;俺小名张五儿,父母早亡,因有一身武功被李三右、马外甫看中了,带俺去见一个老公公。这老公公让俺依他行事,将赏给良田千顷,他嘱咐俺&lso;你冲进慈宁宫,见一个,杀一个,杀死了人,也不要紧,可以救你出来&rso;,并对俺特别提出,&lso;能把太子打死了,定当重赏&rso;!&rdo;
这&ldo;老公公&rdo;,便是太监的通称。再问李三右、马外甫何许人,大汉说道:&ldo;这两人在蓟州城内很有名,一问便知了。&rdo;
后来,在大汉酒醉之后,又冒出来一句:&ldo;全是宫里郑贵妃娘娘所为。&rdo;
以后,户部郎中陆大受、御史过庭训派人到蓟州,把李三右、马外甫解到京师,严加刑讯之后,终于供出:&ldo;郑贵妃派遣宫里的太监宠保到蓟州,诱使大汉张五儿打进宫中,若能打死太子将能获得重赏&rdo;云云。
这样,案情已经清楚,&ldo;大汉闯宫行凶&rdo;全由郑贵妃一人指使。
万历皇帝得知以后,心里十分不快,他怏怏不乐地来到郑贵妃宫中。
那郑贵妃本是聪敏女子,一见皇帝面带愠容,心里正想着对策之时,神宗皇帝随手从袖筒里取出奏疏一道,扔给他的贵妃娘娘。
郑贵妃接过一看,刚读了开头,便急得玉容变色,珠泪涟涟,慌忙跪在万历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皇帝一见自己的宠妃如此伤心,不由得怜惜起来,伸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对她说:&ldo;你把这事闹大了!朝廷上下,议论汹汹,朕也不便出面,还是你自己去向太子解释清楚,免得把事态再闹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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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私秘生活全记录--第八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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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说完就走,这分明是在给郑贵妃指路,这女人岂能不懂,急忙擦去脸上泪痕,梳洗打扮起来。
梳洗打扮停当之后,便袅袅婷婷地来到慈宁宫里,见到太子朱常洛,就要跪下。
太子急忙弯腰扶着,说道:&ldo;娘娘请……请别这……这样。&rdo;
郑贵妃便顺势一头扑在太子怀里,哭诉道:&ldo;太子啊!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信这些人的鬼话哟!我一向对你尊重有加。&rdo;
一边哭着,一边用胸脯靠着太子的手臂,故意向两边晃着,两手扣着太子的腰不松。
朱常洛一时乱了方寸,论年龄,他比贵妃还大好几岁哩!她那一头的黑发,飘散着醉人的香气,在眼前乱拂,两只手臂就在她的乳房上面,由于晃动使他感到柔软中带着弹性,腰被箍得紧紧的,想把她推开也不可能了,只得嗫嚅着说:&ldo;请贵妃……娘娘镇静,别……别这样!&rdo;
郑贵妃一听太子这么说,便昂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娇滴滴地道:&ldo;我从来也未想过要害太子,这些人是诬陷,想挑拨我俩的关系哩!你可要留神啊!&rdo;
太子虽是一个老实人,尽管生性懦弱,也被她弄得心神摇荡,热血上升。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缓过神来,急忙用力推开她的身子,郑贵妃说道:&ldo;我就知道太子是好人,不但容貌俊朗,心肠也是一等一的仁爱。&rdo;
&ldo;这事已经过去了,贵妃娘娘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再计较了,请娘娘放心回去吧!&rdo;
郑贵妃见太子没有被自己撩拨起兴致,又听他这么说了,便又连陪笑道:&ldo;谢太子英明。&rdo;
说完,杨柳腰儿一摆,便又迈着碎步,娉娉婷婷地走了。看着郑贵妃远去的背影,朱常洛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似乎觉得她那头发上的香气还在脸前飘散着哩!
不久之后,神宗皇帝亲自带领太子、皇孙等,来到慈宁宫里,召集阁臣方从哲、吴通南及文武各大臣入内,于是黑压压地跪满一地。
看了大家一眼,万历皇帝说道:&ldo;朕自太后升天,哀痛不已。今春以来,两足无力,每到节日忌后,必到这里来,向太后的座前行礼,丝毫不致懈怠。不久前,听说有一疯子大汉,闯入东宫伤了许多人,朝廷上下,流言蜚语,纷至沓来。这些人多是闲极无聊,诸公想想,想离间我父子么?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rdo;
说到这里,皇帝一伸手拉拉太子朱常洛的手,又继续向大家说道:&ldo;朕这个儿子孝顺异常,仁义之至,眼下天下太平,有人便想无事生非了!&rdo;
未等皇帝说完,忽然下面有人说道:&ldo;既然父慈子孝,太平无事,皇宫里哪来的流言蜚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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