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知偏头,“不饶。” 盛绥伸手戳他肩膀,“饶饶看?” 俩字这么一叠,再配上动作,季维知竟从中听出一点溺爱,吓得连连答应:“行,行,饶。” ——到底谁饶谁啊? 盛绥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刚那动静是自己发出来的,也不明白为啥要为个没意义的分数掰扯这么久,他正了色,假装没事发生:“行了不逗你,赶紧换件衣服去壁炉边坐着,闹风寒可不是好玩的。” 季维知裹着毛巾在壁炉前坐好。 盛绥跟过去,替他披了件厚大衣。 季维知抬起头,“二爷,你不喜欢别人闹你吧?” “是不喜欢别人闹腾,但你不是别人。”盛绥猜到他想说什么,直接把话头堵死了。 季维知懊丧地皱眉,腹诽果然盛绥多活的那九年不是白来的,连聊天都比自己上道。 “怎么又委屈上了……”盛绥接过毛巾,替他把头发擦干,撸小动物毛似的倒着擦,小狗都被他搓成小狮子。 “没委屈。”嘴巴都皱出褶了,还说不委屈。 “行了,问你个正事。”盛绥憋着笑,赶紧把话题岔开,“你喜欢什么花?” “你管这叫正事?”小狮子甩甩头发,又拿手压了压毛躁的静电,“玫瑰吧,热闹——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怎么,”盛绥把毛巾往他脖子上一搭,“想给我的追求对象买束花。” 这是盛绥头一次把“追求对象”挑明。 也就是说,如果季维知赶都赶不走 现在不是问玫瑰的时候。季维知收回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检查伤势。 “其实就一点小口子。”盛绥安慰道。 “小口子用得着上绷带?”季维知戳穿他,皱着眉,摸着淤血的皮肤,“都青了。” 盛绥没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季维知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东望西望,只能拿别的事哄他开心:“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我下去给你买炸酱面成不?” 等了半天没等着回答,季维知就当他默认了,起身下楼买吃的。 经过陆桐办公室时,季维知站住脚,思索再三后还是决定敲门进去问问。 “进来。”陆桐正在埋头研究病例,头也没抬。 季维知进来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桌前默了半天。 陆桐这才意识到屋里有人:“是你啊?快坐,别杵着。” 季维知道完谢,开门见山道:“陆医生,我想知道二爷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桐说话很快,也一针见血,“保守治疗,加上后期他尽力做训练,恢复使用功能应该不成问题。但如果他想归队……恐怕不行。” 就算过了体检那关,体测和日常训练也会对肩膀造成很大的负担。 季维知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知道盛绥一直在为了新一期的招录在做准备,突然横生枝节,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怎么……我记得之前不是说……”季维知开始语无伦次。 “之前是之前。”陆桐摇头,“要是没挨这刀狠的,我确实没那么反对他回去。但现在不是我反对的问题,是他显然不可能通过考核。” 季维知茫然地看着他。 陆桐叹着气说:“这回幸亏他来得早,不然,如果失血太多或是不幸感染,他的右手可能就废了!” 之前的肩袖断裂加上这回二次损伤,再怎么恢复都很难回到退伍前的水平。 季维知心尖儿上那点软肉早就被掐得又红紫,连着十指都在疼。 “我知道了,谢谢陆医生。”季维知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坚强,哪怕现在也能保持该有的礼数,“我还想麻烦问下,他两年前的伤是怎么弄的?” 陆桐皱眉,“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只知道那是枪伤。子弹碎片陆陆续续取了一年多,情况直到去年才稳定。” “枪、枪伤……?”季维知的手在抖,他摁住自己,强装镇定,“谢谢,陆医生。” 季维知晕头转向的,想走,却看不到出口,眼前是白茫茫一片。 这么严重的事情,却从没听二爷提起过。 这是上回盛绥说的“家法”么?到底犯了什么大事竟要遭枪子?盛绥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不说? 现在差点废了半只手,盛绥……现在心理状态还好么…… 季维知脑子里乱糟糟的,脚步飘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走。 就这么拖着身子回到病房,他都没发现自己手上多了盒炸酱面。——情绪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可大脑却记得给盛绥买晚餐。 “二爷,我回来了。” 季维知见盛绥情绪不高,努力扬起笑容,冲他晃了晃手中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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