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乙光疑道:&ldo;干吗?&rdo;
戴笠附着耳朵把蒋介石的密令转述给刘乙光。
12月25日,戴笠带领一群武装特务,在南京机场等了一天,下午5时,戴笠的秘密电台报告:委员长一行已飞抵洛阳,因天晚,改于26日下午回南京。戴笠只好领众人返回鸡鹅巷。
12月26日下午3时,蒋介石一行飞抵明故宫机场,由林森等军政大员欢迎后簇拥而去。
二十分钟后,又一架飞机徐徐降落,戴笠、宋子文马上迎上去。飞机停稳后,张学良走下舷梯,戴笠抢先携了张学良的手,道:&ldo;汉卿辛苦了,我给你安排在宋部长公馆里休息。&rdo;
张学良道:&ldo;谢谢。&rdo;然后,又和宋子文握手。
汽车直驱北极阁宋公馆。下车后,只见宋公馆戒备森严,里里外外站满了着蓝色中山服的警卫人员。
张学良一愣,止步不前,戴笠抬手道:&ldo;汉卿兄别多心,这是我私人派给你的警卫。在西安得你照顾,我也得保护你的安全。&rdo;
戴笠把张学良安顿好,告辞道:&ldo;我先走了,我会常来看你的,汉卿兄不必相送。&rdo;
一连几天,戴笠再没有露面,这期间,张学良如要出门,穿蓝色中山服的人都紧随左右保护他的安全。
1936年12月31日,一群宪兵冲进宋公馆,粗鲁地将张学良的秘书、警卫人员的枪支全部搜走。张学良道:&ldo;你们这是干什么?&rdo;
宪兵三团团长罗友胜走过来道:&ldo;对不起,张先生,我们是例行公事!&rdo;说着把一纸命令递了过来。
张学良接过,那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特别军事法庭判决书》,上面写道:
张学良首谋伙党,对于长官以暴行胁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公民政治权利五年。
此令。
张学良顿时感到一阵晕眩,跌坐在沙发上。
一会儿,戴笠领着周伟龙等一批人进来,张学良迎过去道:&ldo;雨农兄,这……&rdo;
戴笠摊着手摇摇头,表示无可奉告。接着将张学良一行送到太平街孔祥熙公馆,自此,张学良开始了他的囚禁生涯。
蒋介石在西安受了惊,摔断了筋骨,自然会拿一批人开刀。
第一个挨刀的就是曾扩情。当初,蒋介石把他派到&ldo;西北剿总&rdo;任政训处长,目的是让他监视张学良、杨虎城。结果,事变前,他没有察觉出一点动静,尤其是事变发生后,蒋介石马上希望有军队把西安包围,救他出去,曾扩情倒好,反而按照张学良的意思向南京广播,说不要用武力解决西安。
第二个挨刀的是&ldo;西北剿总&rdo;参谋长晏道刚。此人也是被蒋介石派去监视的,事变前毫无察觉,被撤职查办。
关于曾扩情,蒋介石把戴笠叫去,道:&ldo;这家伙太无耻了,我一向把他当好学生看待,没想他身为老大哥,从来没有起过好的带头作用,这回还帮着汉卿说话,你马上把他扣押起来!&rdo;接着又是一通咒骂。
等蒋介石骂完了曾扩情,戴笠趋前一步,道:&ldo;校长,曾扩情固然可耻,可有的人就说不清了。&rdo;
蒋介石说:&ldo;你是说何应钦吧?我知道,夫人和宋子文已经说给我听了。他暗地里成立了什么&lso;讨逆&rso;大军,想尽快逼汉卿杀我,想做皇帝。呸,尽做美梦!&rdo;
戴笠说:&ldo;不是的,我说的是贺衷寒。他以前老是说校长看不起他,不如对琴斋、对我重视,积怨已久,这次趁机纠集邓文仪、刘健群、桂永清等黄埔将领,公开站到何应钦一边,联名通电&lso;讨逆&rso;,企图置校长于死地。&rdo;蒋介石听了,气得眼睛圆睁,嘴哆嗦,一拳打在桌子上。
戴笠进一步道:&ldo;贺衷寒那段时间可猖狂了,四处活动,对不想站在何应钦一边的他就威胁、恫吓,造谣说&lso;张学良决心杀校长啦,南京的天下是何部长的了,何部长的话不听你去听谁的?&rso;校长,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贺衷寒人面兽心啊!&rdo;
蒋介石喉咙里嗯着,皱着眉。戴笠忙道:&ldo;校长,是不是腰又痛了?要不要我帮忙叫医生?&rdo;
蒋介石摆摆手,道:&ldo;我这痛一阵一阵的。嗯,贺衷寒嫌我不重用他,我看他的政训处长也不能当了。还有复兴社,这个组织也不可靠,没一个肯听我的话。&rdo;停了一会儿,道,&ldo;还有什么情报没有?&rdo;
戴笠说:&ldo;汉卿被判刑后,社会反应很强大,要求无罪释放。&rdo;
蒋介石听罢沉默不语,戴笠转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小声道:&ldo;校长,据我所知,这次西安事变,汉卿是上了杨虎城的当。杨虎城非常狡猾,借抗日之名,利用汉卿年轻无知,怂恿他出面。后来,我的部下探得杨虎城主张杀您,汉卿坚决不同意,还自己派卫队,严密保护校长。&rdo;
蒋介石说:&ldo;我知道了,杨虎城我是不会便宜他的。汉卿这里,就以&lso;勇于改悔,自行诣京请罪&rso;的名义特赦。&rdo;
戴笠喜道:&ldo;那我就回去放他了。&rdo;
蒋介石粗声道:&ldo;不行,要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rdo;然后,又对戴笠如此这般一番私语,戴笠这才明白蒋介石的真正用意。
没几天,曾扩情从西安回来,曾扩情自知蒋介石会迁怒于他,情绪相当低落,主动找戴笠问道:&ldo;雨农,校长打算如何处理我,你听说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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