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妻子是自己请回来的。现在最好是什么都不说。正看着电视,妻子换上家里穿的毛衣和裙子,从楼上下来了。两个孩子仍然一边一个地跟着。
&ldo;好了,小圭,很晚了,快去睡。&rdo;
&ldo;妈妈,你不会再走了吧?&rdo;
&ldo;别担心,我不会再走了。&rdo;
&ldo;太好了。&rdo;
母女三人亲吻面颊后,小女儿这才开始脱衣服。风野觉得简直是在看一出母爱剧,剧情乏味,演员们却十分卖力。
两个孩子上了楼。看着女儿们的背影,风野想终于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刻。孩子们不在,失去了缓冲物,自己将与妻子直接交手,该说些什么呢?
是妻子擅自出走的,她该先为此道歉。但只要说一声&ldo;请原谅&rdo;,自己就不予追究。相反,如果妻子的态度是&ldo;我为你回来了&rdo;,那就不客气地跟她辩辩理。
既然已经在电话上道过一次歉了,没有必要再次低头认错。
风野正考虑着对策,妻子下了楼,默默地把女儿们脱下的衣服叠了起来。
风野装着没有注意到,又拿起已看过的晚报看起来。这时,妻子说话了。
&ldo;我有些累,先睡了。&rdo;
&ldo;什么……&rdo;
回过头看时,妻子已经上了楼。
&ldo;哎……&rdo;风野想叫住妻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把妻子叫回来,四目相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弄不好又闹出不愉快,反而不美。
或许,今晚上就这样停战最理想。风野虽然有些沮丧,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妻子出走的骚乱算是平息了。明天即使再开战,也至多是小规模冲突。
&ldo;这就是结局吗?&rdo;
风野自言自语道,长出了一口气。几乎在同时,衿子的事又在脑海中复苏。
&ldo;现在她怎样了?&rdo;
家里总算是搞定了,风野却又抹不去好像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九除夕
1
达到一个安定状态之后,人们会逐渐对这种安定感到厌倦,觉得毫无价值。在动荡状态时,苦苦追求的安定一旦成为现实,又会眼看着这现实失去鲜艳的色彩。
如果把这看作是人类的贪欲,也就无话好说。但是,这里面或许有类似阴与阳极则生变的道理。
人们获得安定后,如果就此满足,从那个瞬间起,即止步不前。那么如果一味追求动荡,心即无暇得安,不用提进步了,退步也未可知。
关键似在于平衡。在爱情上,不一定总能保持平衡。实际上在各种关系中,可以认为,男女间的关系是最难取得平衡的。
一般认为,男人结婚后,与妻子共筑家庭。因此,与女人的关系得到稳定,幸福即接踵而至。但是,事实上,众多男女未必有满足感。
男人明白,有了妻子,就必须维系家庭。但是,男人的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转向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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