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刚刚是谁被挟持了?还活着吗?&rdo;
&ldo;活着呢,在……哎人呢?&rdo;
陆栖鸾作为一个被劫持的证人被带到正堂角落里,听了半天高赤崖骂人,一扭头发现刚刚还跟自己站一起的大夫消失不见了。
高赤崖一眼看见陆栖鸾:&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陆栖鸾整理了一下表情,道:&ldo;大人,昨天您让我来点卯。&rdo;
高赤崖:&ldo;你这丫头傻不傻,一大早你点什么卯?&rdo;
陆栖鸾:&ldo;哈?可马主簿跟我说‐‐&rdo;
高赤崖:&ldo;她年纪大了瞌睡少,过来是为了遛她家宝贝马的。行了我也没时间跟你扯这些,没你啥事儿就走吧。&rdo;
陆栖鸾轻咳了一声道:&ldo;不,高大人,还是有点事的,刚刚您说的被挟持的人就是我,我这儿还有一肚子贼人特征想说呢,您看……&rdo;
高赤崖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陆栖鸾,问道:&ldo;那你咋没死呢?&rdo;
‐‐我怎么就非得死呢?当个典书这么危险吗?
旁边一个枭卫咳嗽了一声出来道:&ldo;大人,证人能生还乃是万幸,事不容缓,还是先谈案子吧。&rdo;
陆栖鸾回忆了一下道:&ldo;当时天色比较暗,我也只看了个大概,贼人身上有点熏香的香味,长眉朗目,二十许岁,应当是十分俊俏的……对了,我画技还不错,受过番邦画师的赞扬,要不然我边画边说吧。&rdo;
高赤崖:&ldo;行行行,周弦,赶紧给她找一张纸让她画一下。&rdo;
陆栖鸾接过纸笔铺开来一边画一边说:&ldo;贼人是京城口音,来的时候情绪十分暴躁,急于找寻刑部前尚书的密档。对了,我是当时跟一个自称府里的仵作一起被挟持的,这个贼人虽然口上威胁,但实际上并没有杀人的意思,否则我和仵作怎么说也要被挑一个出来杀鸡儆猴,可见贼人至少无意针对枭卫府。&rdo;
高赤崖:&ldo;嗯说得有道理……哎我只让你交代情况,你怎么推测起来了?&rdo;
陆栖鸾:&ldo;哦抱歉,我在遂州老家的时候有时候会帮我爹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一开口就习惯乱说一气。&rdo;
高赤崖:&ldo;没事儿你继续说,还有什么?&rdo;
陆栖鸾继续道:&ldo;这人挟持我的时候只抓了我的后衣领而避免去碰皮肤,应该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至少有世家子弟的教养操守,我觉得要是从二十许岁、武功深不可测、出身高贵、和刑部前尚书案子有关的方向想……&rdo;
&ldo;你等等。&rdo;
高赤崖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起身和身边那个叫周弦的枭卫出去低声讨论了半晌,回来的时候两人都一脸复杂。
&ldo;难怪要枭卫来办,原来是不能放在明面上……小陆,你别画了,我大概知道贼人的身份了。&rdo;
陆栖鸾放下毛笔道:&ldo;我已经画好了,大人您要不先看看‐‐&rdo;
&ldo;那你拿过来吧。&rdo;
高赤崖接过来一看,一口攻心血堵在喉咙里,抿着嘴嗯了片刻,大致能从她天马行空的笔触里看出个五官。
陆栖鸾一脸期待道:&ldo;高大人,您看我画得怎么样?&rdo;
高赤崖:&ldo;你画的这是个……判官?&rdo;
陆栖鸾:&ldo;下官画的这是个犯人,点睛之处在于这个小狗一样的下垂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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