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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迷途的意思解释 > 第256章（第1页）

尼莫心跳猛地乱了几秒。他闪现到那个传道者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ldo;你们的人……&rdo;他从喉咙里拼命挤出声音。&ldo;回答我，你们的人是否在最近去过奥尔本的路标镇?&rdo;

那张只有嘴的脸庞露出一个令人汗毛倒竖的笑容。&ldo;当然，我等的主宰啊。那可是离深渊最近的地方……&rdo;

尼莫能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他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自己险些失控的敌意。教堂颤抖得愈发厉害，崩裂的声音里混了无数焦急的喊叫。教堂里的人们在撤离，而他也完全对眼下的状况丧失了兴趣。

&ldo;如果你们真的那么想把我认成神。&rdo;他苦涩地笑道，&ldo;我建议你们就地解散。听到了吗，英格拉姆女士‐‐&rdo;

可那个头颅扭曲的恶魔术士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极其美丽的女性。她拥有漂亮的深灰色长发，面容姣好，嘴唇红润而丰满。可她的表情破坏了这一切‐‐她看起来惊慌失措，眉眼间满是惧意。见尼莫的目光扫来，她差点哭出声音。

&ldo;我们的契约完成了!&rdo;她尖叫道，瘫坐在地。&ldo;她实现了愿望，已经死了‐‐&rdo;

&ldo;你是她的恶魔。&rdo;尼莫喉咙一阵发紧，他的情绪有些超过他的承受限度。声音不由地带上了几分麻木，&ldo;她的愿望是什么?总不至于是&lso;再见到魔王&rso;，你绝对不会答应那种条件。&rdo;

&ldo;当然!&rdo;那只恶魔嚷嚷着，狼狈地扯着黑纱裙。&ldo;她只是&lso;想要知道魔王存在的真相&rso;，谁知道她自以为想通了什么!你……你别过来，这块血肉的力量不多，你看不上眼的‐‐&rdo;

自己可能是整个深渊里最倒霉的那一个，刚刚降临地面的上级恶魔甚至想要立刻回去。从来没人告诉她，成功降临地表后还会有直接面对魔王的风险。

她开始认真考虑靠自我了断来逃离的可能性。

都怪那个女人，她气愤地想道。当初她还以为黑根&iddot;英格拉姆只是个专注法术研究的法师，而&ldo;魔王存在的真相&rdo;只是理论上的研究。她只需要给对方提供足够长的寿命就好。考虑到英格拉姆的优秀实力，她欣然接受了这个愿望。

而现在，那个疯狂的女人已经彻底消失。留给她的只是一份狂喜和哀叹，和发自肺腑的释然。以及一句话。

&ldo;法则没有被打破……是这样啊，我等的神明。&rdo;这是那位深渊主教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声音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ldo;生于此世，无上荣幸。&rdo;

第115章坏消息

教堂在加速崩塌，石块崩裂声刺耳至极。地面的下降愈发迅速，随着石屑和粉尘从地下大厅的天花板不断漏下，尤里瑟斯的骸骨石雕开始逐渐崩毁。狰狞的裂缝爬向石砖地板，景象阴暗得恍若末日。

刚刚降临地表的上级恶魔在哭泣。并非为了惹人吝惜，也不是出于悲痛。更像瞬间丧失一切希望之后的本能反应。女人黑纱裙摆散乱在地，头颅上的数张面孔不见了，仅留下一张清雅昳丽的脸‐‐那应当是深渊主教尚为人类时的外貌。

可那只是黑根&iddot;英格拉姆的躯体而已。

在契约完成的瞬间，恶魔的血肉会占据依附者的脑部，将原有的大脑彻底粉碎。几分钟前的那位深渊主教的确已经不在人世。她安静地消逝了，带着她的答案一起。

&ldo;……她想通了&lso;魔王存在的真相&rso;?&rdo;尼莫无视正在崩塌的建筑，他僵硬地松开传道者的衣领，向瘫在地上的上级恶魔走去。&ldo;告诉我。&rdo;

&ldo;我不知道!&rdo;美丽的上级恶魔哭叫道，毫无形象地向远处爬去。如果说之前的黑根&iddot;英格拉姆有着狐狸般的气质，眼下的恶魔更像只吓傻的兔子。明明身体是同一个，她却看起来慌乱又神经质，仿佛下一秒便会崩溃。&ldo;我只有那个人类的知识和记忆，不可能知道她的具体想法!&rdo;

&ldo;我理解，可一点预兆都没有吗?&rdo;尼莫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他非常不喜欢对方的恐惧反应。她看上去那样害怕，活像他下一秒便会把她活生生嚼碎。&ldo;不可能。&rdo;

&ldo;她只说了&lso;法则没有被打破&rso;。&rdo;那只上级恶魔抽噎道，即将冻死似的团缩身子。&ldo;那个瞬间她认为自己得到了足够满意的答案，契约自然会完成，真的不是我‐‐&rdo;

尼莫下意识抖了一下。

他的确确认了自己的身份，目前他拥有自身全部的记忆，外加一点点尤里瑟斯的记忆残片。深渊教会的藏书全被尼莫装进了头脑‐‐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对之前巴格尔摩鲁的猜测提出疑问。法则源于认知，他的确抹去认知，得以离开。这是个相对暧昧的解释，然而它在理论上勉强能说得通。

可黑根&iddot;英格拉姆不是什么头脑空空的傻瓜。她参与过讨伐，甚至爬到了深渊主教的位置。按照深渊教会对于魔王的痴迷程度，她的推论明显要比巴格尔摩鲁的更有价值。而深渊主教得到的新信息非常有限，只有两点‐‐他在地表，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那么参考艾德里安&iddot;克洛斯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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