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自此取名“怀桑”,因为那日青蝉所停之木乃是株桑树,此桑树原非不净世所植,许是飞鸟带来的种子而生成,被忽略后,天生地长而成。怀桑生而有异之事被聂锋父子联手压了下去,只是暗藏心中思量,不过在周岁抓周时,却又出了妖蛾子。不知谁将不净世老祖的配刀“禅语”给放了上去,却正好让怀桑给抓了,而怀桑除了抓到禅语,还抓了把折扇,名曰:青蝉。禅语还罢了,外形不过是把尺许的琉璃青柄薄刃短刀,由桃木鞘套着并不起眼。青蝉却是姑苏蓝氏定基老祖赠予爱侣之物,是被青蘅君的长公子蓝曦臣给悄悄放在怀桑抓周的台上,给怀桑抓到的。聂锋不太喜欢青蘅君一家子,反同其弟蓝启仁十分交好,便暗中讨要来蓝启仁的折扇,把青蝉换了给蓝启仁。而蓝启仁对生得清秀白净的小怀桑也十分喜欢,便与聂锋说定要做小怀桑的义父,日后凡蓝启仁之所有皆留予怀桑所有。对此,众人皆无异议,唯青蘅君夫妻的脸色有些不好。青蘅君的夫人出身邪教,她虽自身并无劣迹,但自嫁入云深不知处后多受为难,便也养成了个孤拐性子,极不喜那端方规矩的人。蓝启仁在云深不知处出了名的律人律己皆严,自不为其所喜,以至拘着所生二子蓝涣、蓝湛皆不与蓝启仁亲近。蓝启仁性子端方古板,自不便同兄嫂起争,便自此游历在外,连教学授业也少回云深不知处,常宿于不净世,以至旁人提起蓝先生的弟子便是玄冥尊的长公子聂明玦,以及不夜天城温宗主长子温旭,反将蓝氏自己的子弟给抛在半边,也甚让人无语。然,此事错不在蓝启仁,青蘅君又爱妻情重,便是蓝氏长老出面调和也是无果,毕竟青蘅君乃是宗主,又无大过,所以……蓝启仁到是个看得开的,他平生之志只在授业,至于是否在云深不知处还是不净世原也无差,总归不过是三尺席,一室居罢了。“小桑,咱们快走,大哥他们在桃林等我们呢!”胖乎乎的温晁穿着炎阳烈日袍象个大红包似的,把自家小表弟怀桑抱着就跑,也不看看自己也就比怀桑大了三岁,抱了软绵绵小包子似怀桑跑得东倒西歪,差点没吓掉老管家的那口气。岐山温氏与清河聂氏乃姻亲,聂夫人明玉便是温若寒的姐姐,温若寒对其姐视之如母,待之极好,连带温、聂两家的孩子也是玩在一处,亲密无间。温若寒长子温旭比聂明玦小上半岁,而温晁比小怀桑大上三岁,四个孩子中怀桑最小,也最得宠,三个哥哥两个爹愣是宠得小东西四岁了脚还没沾过地,不是哥哥抱着,就是爹抱着。——小怀桑叫蓝启仁不叫“义父”,而是“阿爹”。“晁哥哥,我们去桃林干嘛呀?!”小怀桑胖乎乎的小爪子搂着温晁的脖子,对于自己被抱来抱去并不反感,也不似寻常小儿会闹着下地自己走,所以温晁抱得十分轻松,还有心情开玩笑:“去看大老虎呀!听说那老虎可凶了,桑桑怕不怕?”“我有大哥,旭哥、晁哥哥,桑桑才不怕呢!”小家伙可爱的扬扬小下巴,声音软软糯糯象是清甜的米糕一样,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也让温晁笑出声来,亲亲他软软糖糕似的小脸蛋儿,笑道:“放心,不是大老虎,是爹爹他们同窗旧友的孩子,那小子叫魏婴,比咱们桑桑大三个月,与你阿爹蓝先生家小侄子蓝湛是同年同月生辰,是个皮小子。他的父亲魏长泽公子原是云梦江氏客卿之子,只可惜其父亡后受人排挤几乎沦为奴仆,幸有几分骨气离江氏而自立,后识得其妻藏色散人一同行走江湖。因其二人与我等父辈皆为同窗,故今来不净世探友,也是想让那魏婴拜于先生门下受教的。”“哦,那不是又多了一个帮桑桑背书的?”小家伙笑得一脸软甜,让温晁也笑开去,点点头道:“那是,我们桑桑又多一个代抄的了。”小怀桑笑得咯咯的,而新来的魏婴只有一个字“苦”。天知道一样都是小小的短爪子,为什么小怀桑能握着小毛笔那么顺溜,他却跟抓把软鱼叉似的,舞了自己一头一脸满身黑墨?最要紧的是,人家交上去的是一个个清秀漂亮的字,自己交的是一团团的黑墨团子。都不用蓝启仁做何表示,魏婴就羞了个小脸通红,低下头揉着衣角不敢看人。蓝启仁没有责怪小魏婴,而是起身来到他身后,握着小魏婴的手,亲自手把手教小魏婴书写,并轻缓却又严厉的板正小魏婴的不良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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