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张脸，这么普通的一张脸。

不会的。

他舌头顶了一下腮帮：&ldo;嗯?&rdo;

&ldo;我这么出去能行吗?&rdo;

&ldo;相信我，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的。

&rdo;

&ldo;&rdo;

程一瞪了他一眼，从沙发上拎了书包，到玄关处拿了伞，往外走去。

云深撑在门框，看她消失在雨幕里，莫名其妙的，轻笑了一下。

下了公交车，又走了一段，程一在一家普通的平房外站住。

在房檐下将身上宽大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校服。

确定身上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她才重新迈步走了进去。

推开门，门里传来淡淡的饭香味。

可乐鸡翅的味道。

她把伞收了，把书包放下，喊了一声：&ldo;奶奶，我回来了。

&rdo;

一个头发半白的小老太太端了一盆酒酿圆子走出来：&ldo;一一。

&rdo;

&ldo;奶奶，给我。

&rdo;

程一接过酒酿圆子放在桌上，扭头见小老太太又要往厨房里钻。

她一把拉住：&ldo;奶奶你坐，我去。

&rdo;

去厨房又把菜和米端出来，程一在小桌旁边坐下。

小老太太把汤匙递给她：&ldo;外面冷吧，快吃点酒酿圆子暖暖身子。

&rdo;

程一连着吃了几个，嘴里全是软弱香甜的味道。

胃里暖了，凉气压下去了。

她夹了鸡翅吃。

小老太太边吃饭边问她：&ldo;一一，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rdo;

程一噎了一下。

心虚。

小老太太给她舀了汤：&ldo;慢点吃，慢点吃，谁跟你抢似得。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