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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奋刻苦，何尝不是一种聪明。”蒋壮更不好意思了。“师父，我一定更努力。”两人说话的功夫，周庆来了。“老爷子，早点下班吧，家里来客人了！”他这么一说，周顺就懂了，这是他从前的老病人来了。像他这样的老中医，现在属于保护资源。周顺每个月都会固定给几位首长把把脉。偶尔有人不舒服了，就会像今天这样，直接登门拜访，请周老亲自为首长针灸。一听这话，周顺立刻带着蒋壮回家。“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急，连个招呼都不打。”周顺心中不安，约莫着是突发情况。周庆是开着车来的，就这几步路的小跑，他就出了满头大汗。“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情况不太好，应该是突发中风。”周庆大着胆子帮人稳定了情况，就马不停蹄的来接老爷子。他平时看的病人少，面对这么大的领导，实在没什么把握，不敢自己上手。周顺一听，道：“你来前替人施针了吗？”“只几针，稳定了情况。”这辆车算是有了大用。像中风这种疾病，刚发病的时候就施救，是有机会把人救回来的。周顺坐上皮卡的副驾，蒋壮不用人说，直接跳到了后车斗里。“快些开。”老爷子一句话，周庆的油门踩到底。蒋壮紧紧抓住了车侧面的铁皮，才没被晃下车去。他头晕脑胀的下车，脸蛋被风吹的冰凉也来不及管。“大壮，去我桌上，抓一副中风的药先煮着！”“好！”蒋壮脚步快的很，直接进了药房，抓了服药，烧炭煮药一气呵成。煮好之后，已经离师父进屋有段时间了。蒋壮大着胆子端着药到门口。跟门口站岗的两位大哥商量，“两位，能把药端进去吗？”两人到屋里问了一句，才把蒋壮放进去。针灸的屋子是二老平时的住所，炉子烧的很旺，热气扑面而来，迅速带走了蒋壮身上的寒气。他估计病人在屋里是不穿衣服的，怕寒气冲人，特意在炉子边烤了几秒钟，才进屋。“师父，药来了！”这种场合严肃的紧，蒋壮也不敢乱看。只在递药过去的时候才偷看了一眼师父扎的针。施针有段时间了，病人的抽搐症状已经几乎消失了！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蒋壮面上不动，心底却大受震撼。这更坚定了他要好好学习针灸的心。以后学好了，爹娘早年烙下的那些小毛病就不用担心了。今年的雪格外的多，新年的喜庆也淹没在大雪之中。蒋厉早早买好了烟花炮竹，就等着春节这晚上带小妹放炮玩。曹勤正坐在炕上包饺子，蒋建国在旁边帮忙。夫妻俩被电视上放的春晚相声逗的够呛，没注意到儿女们的动向。蒋厉就是这会偷偷抱着妹妹到门口的。他先点了一只烟花棒，递给眼睛亮亮的蒋程程。“往后捏，别烫着手了。”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在安全这方面，蒋厉还是有分寸的。只叫蒋程程捏着烟花棒的最后面。“好漂亮!”蒋程程前两年太小，家里人从不让她玩跟火相关的东西。今天才出来放烟花，也是蒋壮偷偷带她出来的。有了好玩的东西，她也没忘了好朋友。【小花，快看！好漂亮的烟花！】蒋厉嘴角一翘，“这还不算漂亮呢，太小了，二哥带你放个大的！”蒋厉搬出特意买的圆柱长条烟花。他还要看着妹妹，就没像以前那样拿在手上放。好在地上的雪厚，随手找了个雪堆插进去，就算架好炮台。这种烟花的捻子短，蒋厉就没让妹妹靠近。“程程，站这等着，哥哥给你放个好看的。”说完，他把蒋程程留在门口，迈了两步，到雪堆那点燃了烟花。“腾”的一声，一道火光从长柱形的桶里喷出，直冲天而去。长长的尾巴在空中画出一道白色弧线，升到了足够的高度，又炸开成一朵红色的花。蒋程程兴奋的鼓掌。“二哥，真好看！”这样的长筒里有五发烟花，等全部在空中炸开，蒋程程还意犹未尽。她从烟花的大小上看出了点门道。下意识的觉得越大的烟花就越好看，盯上了足比篮球还大的方块形状的烟花。“二哥，我们放这个吧！”她一指，就指了烟花中最贵的那个。蒋厉一下子笑了，“你这小丫头还挺会选，一选就选最牛的。”他看着东西的捻子长，随口答应了。“行，二哥给你点个香，你来放！”蒋程程没想到能亲自放，开心极了，主动请缨，“二哥，我去给你拿！”蒋家的西屋墙上贴着一张观音画像，已经供了许多年了，初一十五都要烧香。蒋程程知道香放在哪儿，哒哒哒的跑进屋里，拿了香就往出跑。连娘叫她都没听见。曹勤光顾着包饺子里，听见外头的动静才觉得不对劲。“这两兄妹怎么这么老实？一点声音都没有。”蒋建国正码饺子呢，“看放炮呢吧，我刚才听外头已经有人家开始放了。”曹勤这才恍惚，“刚才那炮声是不是离咱家挺近的？”两夫妻对视一眼，一下子想到了蒋厉年前藏起来的炮竹。曹勤厚衣服都来不及穿，套上老蒋的军大衣就往外面走。“大厉，程程！你们在哪呢？”刚喊完一句，曹勤就瞧见了兄妹俩的身影。两人就在门口不远处，身前是一个大烟花盒，而蒋厉正握着蒋程程的手，带着妹妹捏香往那大烟花上点火呢！曹勤看得眼前一黑。“蒋厉！你这臭小子！都说了，别你带你妹妹玩火！”◎电脑◎蒋家要走的亲戚不多。除了二妹蒋春丽之外，就只剩下曹勤的大哥一家。初二一天，就已经把亲戚走完了。接下来的五天左右是彻底的假期，连夫妻俩都不用去市场，可以好好在家休息。“大厉你的寒假作业写多少了？”蒋厉撅起嘴巴，“娘这时候就别说这么煞风景的事情了，过年不就该开开心心的嘛？”“我看你是光开心了。”自打准备过年那一周开始，曹勤就再也没见过蒋厉做作业，打算提醒提醒他。“你们班主任特意往家里打过电话，叫你寒假不能荒废功课，快把你的作业本拿来，娘看着你写。”“饶了我吧。”蒋厉举手投降。“娘，今天下午我一定写！”他保证过后，曹勤没继续咄咄逼人。蒋厉说话还是算话的，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会这样做。“也就最后半年了，大厉，再坚持坚持，等上了大学就好了。”这是大人们的惯用话术了。他过年的时候在亲戚的嘴里也没少听，忍不住嘟囔着。“明明你们都没上过大学，怎么就觉得大学一定比现在轻松？”曹勤沉默了半晌，“这倒也是。”她跟蒋建国都是随和的大人，不会因为孩子的一句反驳就生气。仔细思考过后，蒋建国甚至觉得上大学应该比上高中更难。“想想也是，高考筛选掉了考不上大学的孩子，那里面应该都是学习很厉害的小孩，这样的地方，学习任务应该也很重。”蒋厉夸张的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爹，英雄所见略同啊！”叹完气，他不忘朝娘卖惨，“娘，以后我都没得休息了，就让我过年多歇两天吧。”曹勤登时笑了。在这儿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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