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是的。

&rdo;孟小轩直言不讳。

吕湘既感激，又羞涩，低了眉，不说话。

地窖里虽然冰冷刺骨，她心里却感到十分温暖。

&ldo;好，我做件好事，成全了你。

&rdo;那老妖婆说完探手过来抓住孟小轩的胸口。

孟小轩只觉得胸口气滞，四肢酸软，半点也动弹不得。

那老妖婆拎起孟小轩，背在肩上。

回头对吕湘道：&ldo;小丫头，你可以上去了，这里太冷，别冻出病来。

&rdo;说完背着孟小轩向地窖深处的一个角门走去。

吕湘抿抿唇，踌躇了一下，便抬起头跟在了那老妖婆身后。

&ldo;你还不出去！

想一起死吗？&rdo;老妖婆回头对吕湘怒叱道。

&ldo;是的，他在危难之中，我怎能弃他而去。

&rdo;

&ldo;嘿嘿，看来，你这小丫头也动了真情啦。

&rdo;那老妖婆饶有兴致地望着吕湘。

孟小轩如饮甘醪，心旷神怡。

可惜他全身被制，说不出话来，只能感动在心里。

那老妖婆看着看着，突然眼圈一红，&ldo;哇，哇&rdo;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眼泪。

这一变故大大出乎孟、吕二人之所料。

吕湘忍不住问道：&ldo;老婆婆为何伤心。

&rdo;

&ldo;我为自己伤心，你肯为他而死，他也肯为你而死，三十年前，我也曾肯为一个人而死，可是，可是他却不肯为我而死。

&rdo;那老婆婆说到伤心处，放声大哭，边哭边道：&ldo;就因为我长得丑，他不喜欢我，她喜欢那些小妖精，那些小妖精长得美。

我恨，我恨所有长得美的女人。

&rdo;那老婆婆说到后来，眼睛红肿，面目狰狞地望着吕湘，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吕湘被她可怕的神情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她心里清楚，自己也属于长得很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