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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细细地打量我,对于我的这种感情起了疑心。
他有理由怀疑……因为,我后来才明白,我之所以不愿意去地球主要就是由于雅尔玛&iddot;尼德兰德在一次访谈录中说过(他在许多文章中也作过同样暗示)他不喜欢地球。
&ldo;你从未去过那里,&rdo;父亲说,&ldo;否则的话你就不会那样说了。
相信我的话吧,地球值得看看。
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
&rdo;
&ldo;我知道,爸爸。
但这是你的机会,不是我的。
&rdo;
他气恼地看着我。
如今的世界孩子极少,每个人都被看成大人;而我的父亲从来就把我看得和他平等,已经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程度。
这一刻他不知道对我说什么才好。
&ldo;船上会有你的位置。
&rdo;
&ldo;但那得要你们挤出来。
听我说,过一两年你还要回来进行太阳航行的,而我也总有一天会去地球。
但在此期间我希望呆在这里。
我有工作,还有朋友。
&rdo;
&ldo;好吧,&rdo;他说,并转过脸去,&ldo;你有自己的主张,该做自己想做的事。
&rdo;
我当时很难受。
但是后来当我回忆起那些场景,明白自己干了些什么时,我心里的难受劲就更不用提了。
父亲很累,当时正经历一个艰难时期,很需要朋友。
那时他大约70岁,虽然努力奋斗,却仍然一事无成,他又精疲力竭。
在那段时日里他几乎要完蛋了,我猜他自己心里也有这种感觉‐一那时他还没有喘过气来。
人们必须喘过这口气,才能体会到他们的故事非但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但使父亲喘过气来的并不是我,或者我的帮助。
而在我看来,这正是做儿子的职责所在。
就这样他去了地球,我则独立生活。
大约两年后我收到他一封信。
他在密克罗尼西亚,太平洋中的某个岛上。
他遇到过一些马科萨斯海员。
有一些古老的密克罗尼西亚航船组成的船队,称为哇阿考卢阿,穿行于太平洋上,不但载客,甚至也载货。
父亲决定跟着一个来自加罗林群岛的领航员学领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