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在他身后站定,微微弯腰,洁白如玉的手心遮住了男人的视线,故作轻松地问他:&ldo;猜猜我是谁?&rdo;
他好似还没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了,林沅疼得禁不住低呼一声,听到女人的声音,姜以湛霎时惊醒,手掌松了松,却并没有放开她。
他回头看她,乌黑深邃的眼睛里泛着一股空虚与茫然,好像认不得她一样。
林沅愣住了,秀气的眉微微一蹙,担忧地在他眼前挥挥手,&ldo;姜以湛?你怎么了?&rdo;
&ldo;嗯?&rdo;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眼底的雾气渐渐散去,察觉到自己还攥着她的手腕,姜以湛慢慢松开她,朝她笑了笑,笑容在她看来,有丝丝僵硬与勉强,&ldo;……没事。&rdo;
&ldo;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rdo;
林沅不禁想起他们初次重逢时,在小花园里,他也是自顾自地喝着闷酒,当时还对着关语嫣说着吓人的话,现在的状态,跟当初有些类似,这教她惊异的同时,忍不住更加担忧。
&ldo;你有心事吗?&rdo;
记得他最怕水了,可这会儿却入迷地望着水面。
她绕至他面前,微微俯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
姜以湛默默注视了她几秒,勾着她的细腰,将她抱在腿上。
手指在她美丽的锁骨处流连,那上头,刻满了他留下的痕迹,有些甚至发青发紫,联想到自己刚才将她按在床上,几乎失控地占有她,挥之不去的懊恼再次萦绕心头。
&ldo;疼吗?&rdo;
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印记,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与懊悔。
&ldo;林沅,我……&rdo;
这次,声音里全是脆弱。
&ldo;对不起。&rdo;
说完这句话,他微微一哂,自嘲地苦笑,&ldo;跟你重逢后,我好像总是在说对不起,却在见到你时,变本加厉地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对吗?&rdo;
林沅:&ldo;……&rdo;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老实说,今天的他,状态确实有些失常,即便是自己没法子承受过浓的热情,可那会儿,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只是沉迷于自己极致的感官享受里,不可自拔。
&ldo;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不是你所认知的那样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非常非常可怕,林沅,如果有那么一天……&rdo;
他有些语无伦次。
她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唇,也将他所有的担忧,恐慌,绝望,一并吞噬。
许久后,她移开嘴唇,温柔地凝视着他,&ldo;你想起了什么?&rdo;
她察觉到男人僵了一下。
&ldo;不能说吗?&rdo;
他箍紧她的细腰,双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抗拒什么。
她也不逼问,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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