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客见雷震不语,这才微微一笑:“我自同旁人说话惯了,竟教雷堂主出了洋相,某之罪也。”言罢竟将尸首一丢抬手作揖。
他一举臂右手上露出个亮银指套来,手背上浴火麒麟纹身栩栩如生,色赤如血。
他一揖作罢,雷震才觉胸膛气闷之感退减,一时结结巴巴道:“好……你这厮……竟是何人?好大的口气!”
白袍客抿嘴笑道:“阎王手中麒麟刺,赠与人屠除世人。某是何人,雷堂主大抵也已知晓了罢?”
雷震瞧他那和煦笑容,只觉心内惧意无限:“血……血手人屠……”
白袍客又道:“你要追查那人,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婿,倘你胆敢对他不利,你霹雳堂一门上下顷刻便可化作齑粉。”
稍一顿,又听他道:“我家小姐素来不愿亲自出手,受苦受累的总是我们这些下人,我若受苦受累,只好拿你们出气了。”
“明……明白……”
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血手人屠,在那位小姐面前不过是个下人,这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血手人屠又行一礼:“有劳雷堂主,告辞。”言罢自去不提。
林锋纵马逃遁,张璐却搬张小凳坐在孙济院中观星,孙济早在十日前便替她祛了箭木金鸡毒,至今已然痊愈。
此时虽已过了子时,然她心内记挂林锋安危,又哪里睡得安稳:“大师兄一去二十余日,也不知现下景况如何。”
“天已如此晚了,怎地还不歇息?”
张璐音声一扫平日欢快活泼,反倒沉闷得出奇:“总也睡不安稳,孙夫人,您陪我坐坐可好?”
孙夫人在张璐肩上搭了件披风,自搬了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担心你大师兄?”
张璐轻“嗯”一声:“大师兄早时不过二流境界,他虽是武学天赋极高,然这区区数月内许也难返一流境界罢?”
她双臂环在膝上,这才又道:“我听说江南霹雳堂与乾坤魔教素有往来、高手众多。霹雳堂堂主那一身功夫只怕不在我爹爹之下……”
她吸口气似要言语,却又紧蹙了两弯秀眉,黔首不觉已垂在胸前。
孙夫人伸手轻抚着她满头乌发,口中笑道:“小小年纪怎就如此的会胡思乱想?你大师兄吉人自有天相,便是水晶宫中走一遭,也能捏了三根龙须回来。你只管放宽心去睡,倘是带伤而返,拙夫也能还你个好好的师兄。”
“再者说来,区区霹雳堂又能有甚么高手?莫说江湖,便是拙夫也可一人平了它,你说雷震武功不在你爹爹之下,实是对他太过抬举了,与我看来,此人功夫实在难以入流。”
张璐心道:“孙矮子的武功竟有如此高明?莫非她夫妇两个也是隐世的高人?”
孙夫人瞧她面露思索之状,便又道:“雷震不过插标卖首之辈,如拙夫当真同他对手,三招之内便可取他性命,兼此人生性自大,无需多虑。”
她两个又说片刻,这才各自回房不提。
孙夫人回房解了披风挂好,见外室孙济流着涎水大眠正酣,也不由展颜一笑。
她自入内室,拿起火折燃烛照明,又取轻纱灯罩照了,旋即排开文房四宝,提笔写道:“少主身中血蛊脑力日退,火云霹雳弹已得,不日送往总坛,孙左使甚好,无需挂念。右使秦字。”
写罢将纸条细细卷了,自床底鸽笼内抱只白鸽,又将纸卷塞入鸽腿竹筒内,这才推窗放鸽自睡不提。
又过八日,一只雪白信鸽自东南而来,落入孙夫人怀中,她自竹筒内取了密信看过,这才寻了孙济。
“老孙,总坛来信。”
孙济忙接了纸条,口中喃喃念道:“六月初八,阴火灵芝现世九嶷,可缓血蛊指毒,切记需救少主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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