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面有人把守,院墙里面有两条狗。
赵玄郎醉了,“曹钰”当场没有吭气,张文笙虽然赶着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再近不了我身畔。
我被人推着拽着围着带走,他也就只是远远看着。
他嘴唇在动,依稀又说了什么,我就听不清、也看不清了。因此也吃不准他会不会来找我。
夜深了,我呆坐在屋子里,油灯烧得明晃晃的,清清楚楚能看见人进人出,有人给这整间屋子蒙上红。
是在窗上、门沿、墙壁、土炕上都贴了殷红的符纸,上面鬼画符的大字我并不认识。
不多时,还有神婆打扮的老妪进来沿着脚步撒下米粒。她真的很老了,脸儿好像皱缩的核桃。
她在头上围着一匹锦,到脑后一直拖下去、拖下去、拖到脚跟,锦缎上插着一丛红花。
她走路颤颤巍巍,那些花朵也抖抖颤颤。她踮着脚进来,步子如狐狸一样,全是脚尖着地。
我听见她用沙哑的声音在念咒,吟唱声很悠长,我觉得更像是某种山歌。
她唱了一刻,把我脚畔全都撒过米,就踮着脚后退着出去了。换了阿文进来,捧给我一套衣裳,竟然也配有红花,着我自己换上。
我假装喝多了酒,拖拖拉拉地与他闲话。我说我头晕眼花,恐怕办事不力,要不咱们改天?
阿文很淡定地对我笑笑,说:离天明还有很久,你可以喝点茶,慢慢醒酒。
我大愣:你们这里什么风俗?作兴天亮了才圆房吗?
阿文还是客客气气地对我笑笑,也是踮着脚轻手轻脚地后退着出去了。我留意到,他很小心,没有踏到地上的任何一粒米。
他出去后,我听见外面又开始有人唱歌。这一次,像是环着院子,有多人吟唱,男女都有。我听见他们唱的很整齐高亢,我却完全听不懂,这是另一种的语言了,似乎很古朴,发音顿挫。
因为听不懂,尽管这歌很婉转,我却只觉得心里暗自发毛。
他们唱了有一两个钟头之久,我已经很疲累了,他们还在唱。有时候拔到高音,院子里的狗都是一阵叫,听得我心慌意乱,自然也没办法稍作休息。
喝茶更是不能够了——我一度想要尿遁去找张文笙,出了屋舍、院子,结果在围墙外面被大家拦住。
村民们问我是不是想落跑?我哪里敢说实话,只推说想去树林里解手罢了。然后他们!居然!
派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去给我端了一个新娘子才用的朱漆描金新马桶来,让我回屋里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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