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是天生当奴才的命。&rdo;这人就是锦绣,她对旁人道,&ldo;我可学不来她。&rdo;
她学不来,也不愿意学,是因为没有肉眼可见的好处。
魏璎珞虽然每日都为方姑姑干私活,却也挨过方姑姑的板子,虽每日天不亮就去绣坊门前扫洒,但张嬷嬷也没因此对她有所偏袒,分配到她手里的活跟别人一样多,有时候还会比别人多一些。
许多人都在暗地里笑话魏璎珞:吃力不讨好,何苦来哉?
魏璎珞却我行我素,不管旁人怎样议论她,她一直坚持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是方姑姑跟张嬷嬷看她的眼神愈发柔和,尤其是张嬷嬷,闲暇之余还会找她聊聊家常。
魏璎珞总是静静听着,偶尔发一两句言,问一两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看在她如此乖巧懂事的份上,张嬷嬷都会顺口答她。
&ldo;嬷嬷,这个地方用红色还是绿色好些?&rdo;
&ldo;用红色吧,红色喜庆。&rdo;
&ldo;嬷嬷,给愉贵人的帕子绣锦鲤好些,还是兰花好些?&rdo;
&ldo;锦鲤吧,兆头好。&rdo;
&ldo;嬷嬷,我的绣工跟魏璎宁比,哪个更好些?&rdo;
&ldo;璎宁更好些。&rdo;张嬷嬷习惯性的回道,答完才微微一愣,盯着眼前的魏璎珞。
魏璎珞笑着回望她。
一个月的时间,每一次见面,每一次看似无关痛痒的问答,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让张嬷嬷下意识的回答她下一个问题。
张嬷嬷盯了魏璎珞半晌,缓缓道:&ldo;我听错了,我不知道魏璎宁这个人。&rdo;
第十四章喂药
魏璎珞笑了起来。
&ldo;若是嬷嬷不认得她,又怎能一口咬定她的绣工胜过我?&rdo;魏璎珞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绣绷道,&ldo;我的绣工是她教的,她教得用心,我学得也用心……&rdo;
从小,魏璎宁就憧憬着自己的姐姐,别家的双生姐妹都希望彼此有些不同,她却恨不得自己什么都跟姐姐一样。
所以她学姐姐的梳妆打扮,学姐姐的一颦一笑,学姐姐走路的姿势,也学姐姐的绣活。
&ldo;我资质有限,虽然得她十分真传,但至多只学到了个七八成。&rdo;魏璎珞对张嬷嬷道,&ldo;所以您说得对,比绣工,璎宁更好些。&rdo;
张嬷嬷久久不语。
&ldo;……给我说说她的事吧。&rdo;魏璎珞轻轻道,&ldo;她从前也服役于绣坊,说不定,就在您手底下干过活?&rdo;
&ldo;绣坊里那么多人,除了宫女,还有从宫外请来的绣娘。&rdo;张嬷嬷面无表情道,&ldo;活那么多,谁有空一个个去记她们叫什么?说起来,你今天的活做完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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