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轻退了一步,摇摇头,这时老嬷嬷进来,道:&ldo;皇后,该洗漱更衣了。&rdo;
皇后站起来,指着那扇窗户,眼里满是期望,&ldo;嬷嬷,我听见定陶在叫我,他在外面对不对?他怎么不进来?&rdo;
老嬷嬷和侍女一把拦住她,&ldo;皇后,皇后,您一定是做梦了。&rdo;
皇后静下来,想了想,&ldo;可我明明听见定陶的声音,我才醒了的啊。&rdo;她反应过来,&ldo;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你们觉得我是疯子,不让我见任何人,连我的儿子来都不肯让他见我!&rdo;
老嬷嬷抱住她,这时外面有人来报,陛下正在殿外,嬷嬷欣喜,苦劝道:&ldo;陛下来了,陛下一定会让您见平王的。&rdo;
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侍女替她更衣,她的头发梳直,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枯黄。
皇帝站在殿外,清晨的光熙刺目,他由人扶着,披着一件长貂袍,他叫道:&ldo;元儿。&rdo;
她心中有一丝触动,精神立刻清醒了些,她才恍惚过来行礼,见皇帝身体抱恙,精神欠缺,她问道:&ldo;陛下怎么了?&rdo;
皇帝摇摇头,勉强笑道:&ldo;你最近不错吧,朕来看看你。&rdo;
她忽而一笑,这一笑如几十年前的初次回面,令他十分熟悉。她四处张望,&ldo;陛下,平王呢?&rdo;
皇帝道:&ldo;你要见他?&rdo;
她点点头,&ldo;刚才睡梦中我听见他在叫我,他回来了对不对?&rdo;
皇帝说:&ldo;是,他回来了。&rdo;
她窃喜地抓住他的手,&ldo;那他怎么还不来看我?他在哪里,我去看他。&rdo;
皇帝本就疲惫,听完后眼皮觉得沉沉的,道:&ldo;他在林净阁。&rdo;
她疑惑,林净阁是宫里僻静荒凉的地方,没有人在那里住过,据说□□皇帝建筑时,有人说那里风水不好,有凶煞,不能住人,所以那里一直荒废。她问:&ldo;为什么要让定陶住那里?&rdo;
皇帝深吸一口气:&ldo;他犯了错。&rdo;
她如五雷轰顶,差一点没立住,无数种念头划过脑际,她下意识,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已逝的大皇子。想都没想就蹲了下去,攫住皇帝的袍子,念道:&ldo;陛下,不管定陶犯了什么错,您都放他一马,他,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了……陛下……&rdo;
&ldo;元儿……&rdo;皇帝咳嗽了一下。
成海说道:&ldo;皇后,这不能怪陛下,平王是刺杀怀王未遂,这可是重罪,平王这次胆子也太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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