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烟柳巷,顾名思义,就是寻花问柳之地。虽都是靠青春容色的皮肉生意,说到底不能上台面,但也有好事人分个三六九等出来。
而在他们嘴里,这巷子里名气最大、最令人垂涎三尺的,无疑就是卿凤台的头牌鸳鸯,还有安翎馆的头牌九春。
虽然名字经常被人摆一起,但不管是鸳鸯还是九春,似乎都看对方不顺眼。因为两人都自负容貌才情都不在对方之下,因为卿凤台和安翎馆正好是对门,还因为卿凤台的姑娘经常和安翎馆的小倌隔着条不宽不窄的巷子互甩白眼和嘴炮……
总结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两个字,抢客。
这不,天刚擦黑,白日里紧闭的大门打开,八角花鸟纱灯点好挂起,两边就迫不及待地杠上了。
&ldo;这位爷,来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最好的,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水灵!&rdo;
&ldo;哎哟这位爷,看您脸生,想必还没试过最的绝顶滋味?那可一定要来我们这边!&rdo;
&ldo;也不拿镜子照照,长那挫样,胸平还带把儿,也敢说绝顶?要不要脸啊!&rdo;
&ldo;该照镜子的是你们吧?不知道带把等于带劲吧?也是可怜你们了,哪里懂后|庭花的妙处?&rdo;
两边互抢客人已经成了烟柳巷一景,附近闲得没事的人都开起了赌局,权作酒后消遣。
&ldo;粗俗,太粗俗了。&rdo;安翎馆三楼,一个俊美少年倚在长榻上,修长手指在一盘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里挑挑拣拣,神色之间,颇是不耐烦。&ldo;每天都来这一套,也不知道换个新词!&rdo;
&ldo;粗俗?&rdo;叉着腰的老鸨一听,瞬时一跳三丈高。&ldo;你还敢说?啊?这个月还没到月底呢,对面鸳鸯已经比你多接到三个客人了!三个!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吗?&rdo;
&ldo;三个而已。&rdo;那少年懒洋洋地说,顺势往嘴里丢了一颗荔枝,凤眼斜斜地扫过去。&ldo;上个月底我少她五个,后来不也补回来了?&rdo;
老鸨气瘪。&ldo;那是意外!&rdo;
&ldo;那上上个月呢?&rdo;少年气定神闲,&ldo;也是意外?&rdo;
老鸨被噎住了。最后她不甘心地骂道:&ldo;瞧你这样,哪儿会有客人光顾!&rdo;
但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以至于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果不其然,少年一勾唇,便露出个令天地失色的甜美笑容来:&ldo;不是有一个吗?&rdo;
&ldo;……你就只有那一个!&rdo;老鸨实在忍无可忍。&ldo;我就不信了,这个月你也能正好压过鸳鸯!&rdo;
&ldo;到月底你不就知道了?&rdo;少年笑嘻嘻,没心没肺得可恶。
老鸨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离开时裙角都能掀起愤怒的气浪来。少年眯着眼睛看她出去,然后扬手叫道:&ldo;小安,把窗户关上,再给我端盘荔枝来,这个不够冰!&rdo;
对一个风头正劲的头牌,挑三拣四很是正常。虽然在仆从小安看来,那盘荔枝已经好到极致,但他还是必须去换一盘子。&ldo;是,九春少爷。&rdo;
房里很快就剩下九春一人。他拣起一条雪白绢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再慢吞吞地踱到窗前。
卿凤台和安翎馆总对着干,连头牌的房间窗户也是对着的。此时,鸳鸯正浅笑着给一个满面红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斟酒。酒如何暂且不说,光是她半张侧脸,就美得能让人醉倒。
仿佛察觉到背后的注视,鸳鸯一侧身,正对上九春的目光。九春毫不怯场,还回以玩味一笑;鸳鸯飞回来一个眼刀,起身直接把窗掩上了。
&ldo;……看来你们的关系势同水火,不是外面瞎说啊……&rdo;
&ldo;员外您说笑了,我哪儿有那个闲工夫……&rdo;
对面依稀传来人声,九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越来越耳聪目明,简直要到过分的程度。若不是没有其他特异之处,他简直要怀疑自己之前有个大来头,只是他全忘了。
叹了口气,九春又躺回长榻,闭眼假寐。可断断续续的话声还是不依不饶地飘进他耳朵里,烦得他只能分一只耳朵给楼下。
&ldo;听说了没有,魔教教主赤霄死了!&rdo;
&ldo;什么?真的假的?&rdo;
&ldo;绝对是真的!西域白山刚来的消息,现在魔教里主事的是秦阆苑!&rdo;
&ldo;毫堂秦阆苑?他是新的魔教教主?&rdo;
&ldo;好像还不是……反正,魔教香堂凌卢和音堂百里歌已经率领堂众下了白山,中原又要大乱了!&rdo;
二楼包厢议论的人情绪很是激动,但九春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他动了动耳朵,再去听一楼大堂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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