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低头看向cha入胸口的匕首，又抬头茫然地看向我，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伸手接住他坠落的身子，手用力捂着他的心口，可鲜血仍旧不停地冒出。

陈安康大叫着：&ldo;军医，军医……&rdo;

霍去病蹲下查看了下伤口，看着我微摇摇头：&ldo;正中心脏。

&rdo;

李诚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ldo;我要死了吗？&rdo;

我想摇头，却无法摇头，只是紧紧地盯着军医。

李诚笑握住我的手，我反手紧紧拽着他，似乎这样就可以拽住正在流逝的生命。

&ldo;金大哥，你别难过，我很高兴，我杀了匈奴，现在又可以去见爹娘和姐姐，我好想他们，好想……&rdo;

血仍在往外涌，手却渐渐冰冷，我抱着李诚一动不动，鲜血从我手上漫过，我的心也浸在冰冷的红色中，这全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陈安康轻声叫道：&ldo;金……&rdo;

霍去病摆手让他噤声：&ldo;你先去整队，一会儿准备出发。

&rdo;陈安康行礼后快速退下。

霍去病一言不发地安静站在我的身侧，望着居延海，我轻柔地放下李诚，走到湖边开始洗手，霍去病默默看了我一会儿，回身吩咐兵士将李诚的尸身火化。

他走到我身侧，蹲在我身边也洗着手：&ldo;等仗打完，我派人将他的骨灰安葬在父母家人身侧，他不会孤单。

&rdo;

我抬头看了眼盘旋着的秃鹫，那只茶隼混在群鹰中已不可辨。

马蹄声急急，一路疾驰，我一直沉默不语，霍去病也一直静静地陪在身侧，我时而抬头看一眼高高飞在上方的小黑点，再专注地策马。

当我又一次抬头看向天空时，霍去病道：&ldo;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责怪自己，战争中本就充满死亡，李诚决定参军的那一天就应该心中有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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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碧蓝的天空：&ldo;可如果不是我承诺让他上战场，也许他现在还活着。

&rdo;

霍去病无奈地说：&ldo;太钻牛角了，没有你李诚也会想方设法尽快上战场。

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报仇和苟安之间，即使明知道是死亡，你让李诚再选择一次，他仍旧会选择报仇。

&rdo;

我侧头看向霍去病：&ldo;如果不she落天上那只贼鸟，我们只怕不能顺利抵达祁连山。

&rdo;

霍去病抬头看了眼天空：&ldo;慢慢等时机，它总不能一直警惕xg这么高。

&rdo;

我看着小谦和小淘：&ldo;原本兵分三路，互相策应，可如今李广将军和公孙敖将军都不知道究竟如何，我们又在匈奴腹地，靠的就是行踪不定的突袭，如果再等下去，也许我们都会死在祁连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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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鸽子笼，缓缓打开门，小谦和小淘被关得已久，都兴奋地跳到我手臂上，我低头看着它们，定声对霍去病吩咐：&ldo;准备好你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