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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儿已经被矸子堵得严严实实。
希望又灭了。
怎么办?陈树海说,压力大,金属架往下趴,架子上方的矸子可能松了,从上面掏,有空地。
老陈让小王小李爬上去干。
但他俩爬上去又都下来了。
小李:我整不了!”
小王:是矸子,太硬!”
陈树海火了:“咱们不能窝在这儿等死!
你们皮都没破,手上连血都没出。”
李:我整不了……”
陈:你他妈真废物!”
李:你不废物,你怎么不干?”
陈:我只能出主意,不能干。”
小家伙们当时也是急红了眼。
其实,哪能要老陈干呢?苦了大半辈子,一身的病,他这“活地图”
要垮了,我们谁能出得去?王树礼继续干。
矸子真硬,扒开一条缝,人硬往里钻,肚皮蹭破了,满手的血。
他拼着命撬开一块块矸子,简直是一寸一寸朝前挪。
正干着,他那盏矿灯也发红发暗了。
可怜的灯光,终于只剩下了洋火头大的一星。
大伙儿都紧张起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那一星儿微弱的光亮。
终于灭了!
漆黑一片。
手指贴着眼珠都看不见。
“老陈,灯死了!”
王树礼绝望地喊。
没有灯,就像人没了眼睛,没了眼睛,人怎么能活着出去呢?就在这一瞬间,李宝兴看了一眼表:4点30分,这是7月30日早上的4点30分。
这以后,漆黑的巷道里再也看不清表,时间都靠估计了。
7月30日4∶30~?
王树礼流泪了。
毛东俭又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