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珩放弃了,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声音细如蚊响:“小雀,走吧。”
“我走个——”怀雀把屁字咽下去,他使劲儿摸了把脸,说道:“谢亦珩,你的话能不能和你的情商一样少!”
“走吧。”谢亦珩只是执着地说道:“我知道你能走的。”
怀雀没好气地说:“我能走去哪?天马上就黑了,我自己走,我还怕撞见鬼呢!”
“你可以的……小雀。”谢亦珩露出一点极淡、极浅的笑意来,“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他断断续续地说:“就,怎么离开吧……”
怀雀闭上了嘴巴,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谢亦珩,不确定谢亦珩说的和他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不是谁来找我,我都会,和他结婚的。”谢亦珩抬不起手,只能挪动手指,摸了下怀雀的衣角,“小傻瓜。”
“你……”怀雀心跳如擂鼓,他眼神复杂地开口说道:“那你为什么……”
将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谢亦珩的表情也变得释然起来,“因为,我……我喜欢你,怀雀。”
他纵使年纪轻轻便拥有名利,却总觉得自己是一抹孤魂,在这世上踽踽独行。
他循规蹈矩,就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既定程序,可在见到怀雀的那一秒,他空洞的心仿佛在疯狂长出血肉来。
他想说,我不仅仅是喜欢你。
我很爱你,怀雀。
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起,没能好好留住你,对不起。
谢亦珩就这么专注地看着怀雀,仿佛要将他的面容深深刻在心里,甚至看到他眼角发红,也溢出了一点水滴,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神经病。”
怀雀别开脸,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他先是站起身,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找到一根断裂的粗壮树枝,他掂量了下,高度还算趁手。
紧接着,怀雀脱下自己的外套,只穿着里面那件撕了一般的衬衫,他将外套扭成一条,扯过谢亦珩,将他和自己绑到一起,他憋着一口气,硬是把谢亦珩从地上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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