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你说,对这种人应该怎么办?”燕稷头也不回地问。沈浊皱了下眉:“曹统领是禁卫军统领,京中诸多事宜都经他手,贸然处置,怕是不利于京城的安定,再者,曹统领只是没有表态,他也没有拥护二皇子,此人正直不阿,殿下对他下手,恐怕会寒了忠臣的心。”“你懂得倒多。”燕稷冷声扔下话,拂袖下了城墙。沈浊闭目吹了会儿冷风,回忆起前世的事,他其实并不了解曹赫,也与他没多少交集。只是前世他当说客时,曾被朝中一自恃清高的老臣驱赶,他当时伤没有好全,轮椅也用不利索,被人扔出府时摔到手臂,连爬都爬不起来。是曹赫路过,拉了他一把。可惜他前世没能劝下燕稷,这一世,就当是把这份人情还回去来。冷风吹得久了,头就开始隐隐做痛,沈浊揉了揉太阳穴,转身下了城楼。乌云漫天,又在酝酿着风雨。这京城,马上就要变天了。——春狩的第三天,也就是顾清离京的第十五天。今日的早朝和往常一样枯燥,半数的文臣叽叽喳喳争吵着可有可无的事情,燕稷坐在龙椅下首的侧位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睨着你争我吵的众臣。龙椅距他仅有一步之遥。昌平帝是个自私至极不思进取的庸君,他在位一日,燕朝就原地踏步一日。而他不一样,他从小就拜燕朝学识最多的太傅为师,学的皆是利朝利民的圣贤之道,这么多年来,他每一次站在下首跪拜,都禁不住想象自己坐在上面的样子。他渴望万臣俯首跪拜的,是自己。他有一堆的报负志向要去实现,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快要实现了,只要……顾清带着证据回来,到那时,他就可以铲除掉最后的障碍。至于他的父皇,也是时候退位了。燕稷漫不经心地想着,突然意识到刚刚还嘈杂无比的大殿变得鸦雀无声,他皱眉看过去,就见两列大臣之间,跪着个气还没喘匀的侍卫。“何事?”他皱眉问。“回太,太子殿下,”侍卫跪趴在地上,声音里透着恐惧,“皇上他凌晨丑时突然病重疾咳,吐血昏迷了。”侍卫话音未落,朝中已是一片哗然。“怎么会?皇上半月前召见我等时不是已经大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加重?”“那猎场不比皇宫,当务之急,应当是尽快安排皇上回宫才是。”“是啊是啊……”……燕稷冷眼扫过诸臣,心中闪过不详的预感,皱眉喊了声“都住口”,问侍卫:“不是有太医随行吗?他们给父皇诊治时怎么说的?”侍卫额头上的冷汗越渗越多,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回殿下,郑太医用银针封住了皇上的大穴,暂时遏制住了病情的发展,只是郑太医说,须得尽快让皇上回宫医治,否则,怕是撑不过……三日了。”侍卫话一出,大殿中立刻就炸了锅。燕稷眉间闪过戾气,刚要发作,就被一须发尽白的老官用眼神制止。“三日?从猎场回宫至少需要一日,皇上龙体尊贵,现又病重,怕是经不起这一路的颠簸啊。”老太傅出列,颤颤巍巍向燕稷行了一礼,他是燕稷的老师,他一开口,其余朝臣都自觉噤了声。燕稷脸色缓和了些,问:“那老师以为该如何做?”“老臣以为,皇上病情已然严重到昏迷的地步,那自然是不能轻易挪动,应当先召集太医,让太医带着能用到的药材赶往猎场为皇上医治,若是猎场条件难以为继,那就让皇上先移驾到临近官员的府邸中,待皇上病情稳定能承受得住舟车劳顿之后,再接皇上回京。”“可是,随行的太医不是说皇上应当尽快回宫吗?”老太傅刚说完,就有官员小声反对。“依臣看,随行太医应当是急糊涂了,若是不确定皇上的病情贸然让皇上回宫,中间若是龙体出现差池,其中责任,可是你等能承担得起的?”老太傅声音微冷,刚刚还在反驳的官员便不说话了。燕稷甩了下广袖,下令:“那便依老师的法子,传令太医院挑出医术最高明的太医,让他们带着药材尽快赶往猎场,同时,传御林军护卫太医前去,务必保证尽快——”“报——”燕稷话还没说完,就被殿外传来的通报声打断,他黑着脸往殿外看去,还未瞧见人影,声音就已经传进了耳朵:“皇上……驾崩了。”与此同时,丧钟响起,响亮绵久的“咚、咚、咚”声震得人心神发颤。心中的不安终于落实,燕稷拳头一紧,未及下令封锁城门就又有通报声传来:“报!二皇子带着兵马闯进了北城门,正在往皇宫杀来,长安道上也出现了大批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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