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记得村里的老太公曾经讲过,有一个叫玉门村的小村子,村里有一棵大槐树,据说树龄少说也有两百多年了。这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直插云霄,是玉门村的象征。县里将大槐树视为文物,专门在大槐树周围修建了护栏。并且把村里党支部的办公地点和文化站建在了大槐树下。
大槐树是玉门村的象征,也是玉门村的风水。这么多年来,国家凡是有好政策,玉门村从来没有落下过,村里也很少出古怪事情。在西北,老鹰一般是栖息在深山山崖之中,但是玉门村高达云霄的大槐树上却栖息着好几窝老鹰,也算是稀罕。
有一年的夏天,大槐树突然长得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枝干干枯了不少,更奇怪的是,原先栖息在枝头的老鹰这一年返回旧巢后厉声尖叫不已,在枝头踟蹰了一段时间,竟然又飞走了,十几年来,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村里人纷纷称奇,有老人甚至十分担忧,是不是玉门村的风水被破坏了,老鹰不愿意在栖息呢?
这一年,玉门村还真不平静。首先是村里面的大牲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莫名咬伤了不少,有的中毒感染死了,有的经过兽医救治勉强活了了下来,但是也枯瘦如柴,不能再干农活了。其次是玉门村的年轻人这一年是非很多,打打杀杀的邪恶事情出了不少,村里人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却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情。
有一天,玉门村的上空突然乌云密布,闪电雷鸣。整个天空都不知道被什么霞光映衬成橘红色。要下大暴雨了!村里人正在收拾自家晾在自家院子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突然上空出现一个篮球大小的球状的闪电,一声霹雳在耳边炸响,住在高处的人看到,球状闪电劈在了大槐树上面,大槐树竟然起火了!
村里人顾不上大雨,都站在自家院子里面的高处查看,就见大槐树顶上腾起的火焰很快就被接着而来的倾盆大雨给浇熄了,于是众人放了心,又回到了屋子里。这大雨下了好一会,雨停后,村里人纷纷聚结在大槐树,七嘴八舌说刚刚大槐树被闪电击中的事情,大家边聊,边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儿。
刚开始大家一不以为意,以为是闪电击中后大槐树有些燃着的枝干还没有彻底熄灭,应该很快就能燃尽,但是几天下来,人们心里就觉得奇怪了,因为这烧焦的味道竟然像是什么动物被焚烧时候发出的焦臭,并且几天都没散。
大家仔细观察,就发现大槐树的顶端还在丝丝缕缕的在冒淡淡地青烟。于是有人提出可能大槐树里面树芯还在燃烧的想法。因为这几百年的古树枝干有些已经空心了,所以不排除里面还在燃烧,但是外面却丝毫看不出来的情况,至于闻到的肉类烧糊的味道,家家户户清点家畜小孩子,也没有少,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几个小伙子忍不住,越过了护栏,拿一个长杆子把大槐树的每一个空心枝干都捅了捅,这一捅之下,有一根大枝干里面竟然哗啦啦掉出来了十多根筷子那么长得蜈蚣腿子,有的蜈蚣腿子竟然还在冒烟,这就是那糊味的来源啊。几个人都吓坏了,光这腿子就这么粗,这么长,那蜈蚣到底有多么大?
几个人又壮着胆子捅了一会,又捅出来了一些蜈蚣没有燃烧尽的部位,难道,这大树里面住了一窝蜈蚣精?难怪老鹰都不栖息了,古树也开始衰亡了,原来都是这些东西搞得鬼啊!
虽然刘能对于这些传说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但是刘能对于大自然的杰作存在着敬畏而又害怕的心,毕竟大自然的杰作是万物生灵的福祸。
刘能的脚步声惊动了球状闪电,只见它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就像草丛中的猎豹一样,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猎物在逃跑,随后向着刘能的方向快速的移动着,所经过的地方被其燃烧、烤灼,瞬间便被雨水扑灭,冒起了阵阵浓烟。
此时的刘能被吓得三魂七魄仿佛都要离开身体了,左炮右跑躲避着面前的大树,尤其是听到身后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催命的阎王一样,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跑,继续跑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球状闪电似乎也发怒了,看着自己的猎物越来越狡猾,也逐渐加快的移动的速度,慢慢的离猎物越来越近。
刘能感受到背后那烧灼的疼痛,时不时身体有些被电到的酥麻,可刘能不管这些,只是咬着牙拼命的往前跑,跌倒了爬起来接着跑,把满天神仙佛都拜了个遍,希望球状闪电不要在追自己了,只希望能保佑自己平安无事。
但是显然满天神仙佛没有听到刘能的祈祷,而球状闪电更不可能放过自己的猎物,奔跑的刘能体力渐渐有些跟不上节奏了,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脚下一滑趴在了地上,翻过身看着眼前的球状闪电冒着噼里啪啦的蓝色电弧,心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球状闪电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眨眼间便撞在了刘能的身上,球状闪电的爆炸声,刘能的惨叫声,还有雨水的唰唰声,树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瞬间组成了一曲美妙的音乐。
就在球状闪电击中的一瞬间,刘能的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人,有把自己养大的爷爷,还有帮助过自己的村里男女老少,还有大学里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老师,还有那生下自己没有见过面的父亲。
“村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大叔、大妈,还有那些可爱的小朋友们,别了,以后你们再也不能看到我了,多么希望你们永生无病了;还有我的兄弟、老师,别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还能给你当学生;别了,那没有见过面的父母,你们可知道我很想你们,很想很想你们,不知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还会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唉!希望你们能有个好身体,快快的生活,忘记我吧。别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别了,外面的高楼大厦;别了,自己那没有去过的地方;别了,自己那没有吃过的美食;别了,还有自己这个二十多岁的处男了。”
北京一处守卫森严的大院,近千平米的大院中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一条幽径由青石铺设的小路直通三十多米外一栋古色古香的二层别墅,道路的两旁种着杨树,犹如保卫边疆的士兵一般庄严、笔直,一阵轻风吹过,树叶一阵哗啦啦的直响,为倘大的院落增添了一曲美妙的音乐。
别墅一楼的餐厅中坐着几个人,除了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人外,其余几个人全都穿着军装,无论男女看他们的军衔最小的也是大校,餐桌上还摆着六盘热气腾腾的菜,有鸡肉、鱼肉、青菜等等,看起来就是很平常的家庭小菜。
就在这时一名四十多岁,但非常漂亮的中年妇女端着一小盆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刚走没有几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身体蹬蹬的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双臂好像失去了力量,手中的汤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溅的到处都是,但中年妇女没有关注这些,而是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哭泣着。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急忙都走了过去,一名四十多岁扛着少将军衔的男人一边扶起中年妇女一边问道:“雪琴,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嫂子,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现在很差,要不就听大哥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说道。
年近花甲的老妇人说道:“是啊!雪琴,我看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中年妇女好像没有听见周围人的安慰,紧紧的抓着中年男人的手臂,哭泣着说道:“呜呜,爱国,我们的孩子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这话刚说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眼神也变得暗淡无光,想起二十多年前一场意外,刚刚满月的孩子丢了,这对这个家打击十分大,好像天塌下来一般,尤其是中年妇女每晚都会看着孩子的照片流眼泪,因为想孩子从而落下一个心口疼的病根。
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但中国土地广阔,而且人口又众多,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一个人,就好比大海里捞针一般,根本就是渺茫,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一次次的等待结果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中年男人疑惑的问道:“雪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哽咽的说道:“刚才我从厨房里出来,心脏就剧烈的疼痛,爱国,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一定是我们的孩子出事了。”,说着说着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这让我怎么活了啊!呜呜、、、、、、。”
所有人都沉默了,房间内只有中年妇女的哭泣声,过了一会,中年男人叹了叹气,轻轻的搂着中年妇女说道:“雪琴,放心吧!我们的孩子福大命大,我前段时间已经安排人下去找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现在最主要是养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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