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通道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个和她穿同样制服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朝这边喊道:&ldo;小优,不得了了……&rdo;当她发现一旁还有游客时立刻闭上了嘴,而是在通道的出口处向女孩招手。等这位被叫做小优的女孩走上前,那女的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ldo;啊……&rdo;
只见那女孩全身猛地哆嗦了一下,等她转过身来,浅见发现她的脸非常苍白。
&ldo;对不起,失陪了。&rdo;
她好不容易说了这句话,然后推开女同事,沿着通道跑了。
&ldo;出什么事了?&rdo;
浅见焦急地问稍后正要跟去的那位女同事。
&ldo;啊?呃……&rdo;那女的露出为难的表情,无可奈何地说,&ldo;她爷爷过世了。&rdo;或许是觉得只这么说,被人指责为公私不分,所以她又加了一句,&ldo;她没有父亲,所以爷爷代替了父亲,是她最亲的人。&rdo;
&ldo;是这样,真不幸啊。&rdo;
刚才她还那么高兴,可转眼间变得这么悲伤,从这个反差可以想象她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参观结束后,浅见回到入口处,看到办公室的门开着,那位叫小优的女孩从里面出来了。她全身的衣服都换过了,皮上衣、牛仔裤,右手还抱着头盔,一会功夫就差点认不出了。但没错,就是她。刚才的那位女同事从后面追上来,担心地问:&ldo;还是坐出租车回去吧。&rdo;
&ldo;没关系,摩托车快些。&rdo;
&ldo;那么,小心点,如果警察知道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即使是半夜也不要紧。&rdo;
&ldo;嗯我会的。&rdo;
女孩目光呆滞地点点头,然后快步向外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浅见。
浅见问那位女同事:&ldo;你刚才提到警察,难道她爷爷遇上什么意外了吗?&rdo;这种多管闲事的毛病连他自己都没办法。
&ldo;不,不是意外……&rdo;那女的像是很为难,说得很含糊。
&ldo;这么说,是案子了?&rdo;
&ldo;嗯,呃……对不起,我还有工作。&rdo;说着,她退到门里边去了。
一听到是案子,浅见心里就怎么也搁不下。出了大门,他匆忙来到停车场。这时小优正从事务所旁边推出摩托车,那是辆深蓝色、容量为400的摩托车,看到她吃力地推着车,浅见走上前说:&ldo;可以的话,我用车送你吧。&rdo;可能因为发动机的声音太大,她没听见。她只是看了浅见一眼,然后就发动了摩托车,不一会就消失在街角了。
3
进入富山市以后,浅见根据地图来到一个叫&ldo;千寿堂&rdo;的药材批发铺。本来是叫&ldo;医约品批发零售业&rdo;,但药材批发铺的名字显得古色古香。当他找到这家店时,发现它的布局和名字没有一丝不协调。店面朝着繁华的大街,垂下的巨大藏青色暖廉上有个圆,圆里是个&ldo;千&rdo;字,旁边还染着&ldo;药材批发铺&rdo;几个字。店面宽约十米,一副大店气派。黑得发亮的柱子、雪白的墙壁,完全是江户时代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像马上可以看见系着围裙的学徒了。走进店内,里面飘着一股中药特有的香味,又苦又甜,不由得令人很怀念。店里的柜台和玻璃格上摆着很多药,有的浅见认识,如&ldo;越中还魂丹&rdo;、&ldo;六神丸&rdo;、&ldo;熊胆圆&rdo;,还有一般药店看不到的东西,如草药袋子之类的,占了很大的空间。而且店内飘着的那股特殊香味好像主要是这些药草散发出来的。
由于事先电话预约过,所以浅见一报上姓名,马上就有人出来接待。那人约莫六十多岁,名片上印着&ldo;营业部长竹内源二&rdo;。从外表看是位相当和气酌老人,照以前那样叫他&ldo;掌柜的&rdo;似乎更合适。
寒暄完以后,竹内说:&ldo;请这边走。&rdo;把浅见领到了二楼。那里有个别致的茶室,是古朴的木头构造。菜单上没有咖啡、红茶之类的饮料,只有一些陌生的名字。
&ldo;中药不仅能做药,还有许多可以做成食品。请您一定要尝尝。&rdo;
‐个女的端来散发着汤药珠的饮料和布丁蛋糕似的点心。开始浅见有些提心吊胆,但尝过以后觉得非常好吃,比随处可见的茶室里的东西味道好多了。
&ldo;这也是药吗?&rdo;浅见半信半疑地问。
&ldo;对,中药称之为&lso;医食同源&rso;。因为吃的东西和做药的东西本来都是同根生长出来的。&rdo;不错,是这么回事,浅见只能由衷地感叹。
&ldo;可是,刚才我吃的东西究竟有什么作用呢?&rdo;
&ldo;首先能加快新陈代谢,消除疲劳。&rdo;
&ldo;我听说,中药只有连续使用才有效果,这个立即会有效果吗?&rdo;
&ldo;不会立即生效,不过,嗯,我想过‐个晚上,您就会知道了。&rdo;竹内掌柜意味深长地笑了。
浅见已经从t药科大学的高津教授那里获得了许多有关中药的基本常识,所以他想在千寿堂详细了解‐下富山的中药和配置药业的情况。
据说富山县以中药闻名可追溯到奈良时代。从那时起,越中地区就以作为向首都供应药材和纸张的地方而得到认可。在黑部、立山的深山里不仅盛产草药,还栖息着熊、鹿等野生动物。许多药物专家从京都来此定居,由此奠定了该地培养药商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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