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闲聊结束，等桃心和段艾伦都各自回了房间之后，徐念叫住了正准备上楼的芮疏予。

“聊两句？”

徐念一贯态度温和、不急不躁，让人很难心生拒绝。

芮疏予便停了步子，靠在楼梯的栏杆旁等着他的后文。

“sy，你是想要签q宝么？”

徐念笑了笑。

他没说话，但目光里却透着疑惑。

“你工作室旗下的艺人现在发展得都挺好的，”

徐念不徐不缓地说，“如果她进了你的工作室，其实和进小晴的工作室差不多，拥有了好资源对她今后的发展很有利，但是我觉得她大概率也会进总决赛最后的七人组，所以你要提前和节目组的经纪公司商量好怎么样让她同时签两家公司。”

他听完这段话后，眯了眯眼，“你觉得我是想签她进我的工作室？”

“难道不是吗？”

徐念故作诧异地张了张嘴，“我以为你给她这么多机会，尽心尽力地帮她、照顾她，是因为你看好她的潜力，想培养她做自己工作室的艺人呢……虽然我和小晴都很意外，因为我们知道你从来不带新人。”

客厅里此时很安静，只有时钟在行走的声音，他一动不动地和徐念对视着，眸色忽明忽暗。

“如果不是为了签她，你未免作为一个刚认识她没多久的导师对她有些太过上心了，”

见他沉默不语，徐念又轻轻地推上了一句，“以你的性格，对一个人那么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知道你也不是买我和小晴的面子，我们俩在你心里没那分量。”

芮疏予的嘴唇这时终于动了动，蹙着眉头道，“你到底想试探什么？”

徐念摇摇头，“我不想试探什么，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二蠢可能看不清楚，但我看得很明白，你答应接《梦仙游》，也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不是吗？”

他一时没有说话，眸色在灯光下看上去有些浅，泛着淡淡的光泽。

过了几秒，他忽然冲徐念笑了一下，“你还没搞定桃晴就想框我叫你姐夫？”

徐念：……

“先把自己转正成姐夫再来管我吧，”

他轻描淡写地扔下了这句话，走了。

桃心自然是不会知道这段仅止于楼梯上的对话。

她只知道的是，这几天的芮疏予好像和之前有点儿不一样。

说是不一样，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神出鬼没、看心情办事，该怼她的一句话都不会少，批评起她的表演来也依然让人招架不住。

但她总觉得，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回避着和她单独相处。

虽然住在同一栋别墅里，但他这几天回来的几乎都很晚，一般都是等她睡着了他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