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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她回到水门公寓后，收到了总统秘书寄来的信笺，语调哀伤，不过她不愿意回复。那边哭泣的贝蒂请求她不要激动，哀诉说如果总统知道一切就会把她炒掉的。莫妮卡在回复中坚持要和总统说话，不过贝蒂以总统正和首席检察官见面为理由拒绝了，还说莫妮卡这个状态绝对不能和总统说话。

莫妮卡愤怒沮丧，气得发抖，决定马上飞去纽约找母亲。她立刻拎了个包，搭的士去机场，到那里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等她回到公寓，冷静多了，头脑也清醒了。她又决定打电话给贝蒂，要求和总统说话：&ldo;我现在冷静下来，想和他说话了。&rdo;贝蒂回电过来，把她接进总统的电话。

这次，轮到莫妮卡享受语言暴力了。长达56分钟的通话，总统就像刚才的她那么愤怒：&ldo;我这辈子，还没谁对我，像你刚才对我那么差过。除了我的家人、朋友和手下，我陪伴你的时间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你怎么能搞成这样，我见谁和你无关。&rdo;

不过，莫妮卡可根本不吃这套，她指责他和芒黛尔有一腿。他反驳说：&ldo;我根本和她没有暧昧关系，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事实上正是我撮合了她和她现在的男友。&rdo;莫妮卡则还击说，他有一次去加利福尼亚开会时，芒黛尔跟他一直呆到早上3点40，第二天也一直跟着他。&ldo;你是否觉得，我傻到会跟一个我一直玩弄的人一起出去？doyouthkiwouldbestupidenoughtogorunngwithone?&rdo;他问道，咄咄逼人地要她的答案：&ldo;你还需要我回答这问题吗？&rdo;

总统改变了语调：&ldo;你不该对贝蒂说那些事情，你没有权利对任何人那么说话。你要见我，然后就能因为我忙着工作而大发雷霆。&rdo;&ldo;我想见你？&rdo;莫妮卡对此嗤之以鼻：&ldo;我说了我要离开你，要去纽约，想做的只是见你一面。你却始终不给我答复，真不明白有那么难吗？&rdo;

面对她的质疑，他有些不解地回答：&ldo;我倒不明白，现在理都在你那边了。那事发生后，你告诉我，一切结束时不会给我任何麻烦。&rdo;可能是下意识作祟，早就料到的莫妮卡马上回答：&ldo;麻烦？你觉得我现在给你麻烦了？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麻烦。&rdo;

就像他们所有的争吵一样，最后总能转危为安，冷静下来，总统甚至同意让她过来看他。莫妮卡根本不需要再次邀请，下午1点就又到了白宫。她早把那封写着&ldo;英俊的，再见&rdo;的信留在家里，带上的都是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包括有在纽约买的那个雪茄架，一个星巴克的&ldo;圣诞老人&rdo;咖啡杯，还有最近一次去伦敦时买的一条领带。

他们见面时的气氛，和电话战争时的完全不同。坐在摇摆椅的总统大方热情，抚摸着坐到他大腿上的莫妮卡的头发。她则光彩照人，倾诉着那封信里的伤感话语。他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谈，讲到他对女性的吸引力。莫妮卡说无数女人觉得他英俊潇洒，他则不那么同意，还讲了自己减肥的故事。他说自己小时候太胖了，跑得比别人慢多了，每年复活节彩蛋比赛，等他跑到终点早就没有巧克力彩蛋了。他的体重问题一直延续到整个高中生涯。&ldo;太悲伤了。&rdo;她回想说。他成功地避开了和她讨论教育改革的问题，那是她以前为他在一份备忘录里准备的。他告诉她，自己访问范库府时给她买了一份礼物，圣诞节前会送给她，他还答应给她一个圣诞节之吻。正如他所说，圣诞节时接吻是允许的。

特里普陷阱（8）

对莫妮卡而言，一个再次见面的许诺就是一个突破，要知道前个晚上她还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准备离开时，总统郑重地告诉她：&ldo;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把你晾在一边，我不会抛弃你，会给你打电话，叫你来拿圣诞礼物。&rdo;他讲的话真有意思，承认他对她的糟糕处境负有责任，还暗示他们的关系还能继续。

莫妮卡情绪复杂地离开了白宫，飞去纽约和母亲度完周末。虽然还在为总统在她工作问

题上的遮遮掩掩而隐隐作痛，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心灵伙伴。就像她这时写下的一段自我思考：&ldo;对我的生活而言，我不明白为何你可以对我如此时好时坏。每当我想起你用阳光布满我内心的时候，再想到你让我整天哭泣、痛不欲生的时候，我就会恶心。&rdo;

这个下午晚些时候，克林顿总统从他的律师那里知晓，一直致力于葆拉&iddot;琼斯对他的性指控案的律师们提交了一份可能的证人名单，莫妮卡的名字就在其中。至于总统为什么要在近两周以后告诉她这点，这还是个谜。

完全不知道这些新进展的莫妮卡几天后给他寄了一张有趣的卡片，上面写着：&ldo;惟一比再次看到你更让我兴奋的是，看到你全身赤裸，一手拿着一沓彩票，另一手拿着一罐奶酪。&rdo;里面还夹着一张纸片，她说要为上次道歉，指出他们争吵的原因在于他、她和贝蒂三人之间的误解。她说她更想成为他生命中快乐而非痛苦的源泉。接着她说：&ldo;我愿拿2分钱打赌，葆拉&iddot;琼斯案和我无关。&rdo;

莫妮卡仍然想着保护她的男人，她建议他除了自己的律师鲍伯&iddot;贝内特外，还应该专门聘请一个女律师去对付琼丝的指控和证据。她觉得女人在美国公众中的影响会比男人更好。她根本没意识到，不管愿不愿意，自己马上将卷入这个不断演变的传奇故事的核心，她私人的情感戏将面对一群庞大的听众，甚至比美国公众还要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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