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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这半斤霉干菜还是去年他从萧山带来的,已经干出了盐花。
放在水盆里,渐渐漾开了咖啡一样的汁水,立时脸盆中就放出浓烈的气味,当霉干菜将被盐逼干了的叶片舒展的时候,水也渐渐变成啤酒瓶那样的棕色。
瑞平也渐渐和妈妈说两句话,只是双方全都没有称呼。
&ldo;黄老师死了吗?&rdo;
&ldo;死了。
畏罪自杀。
&rdo;
&ldo;他有什么问题?&rdo;
&ldo;用毛主席像和林副主席的像做了记分牌。
那些像是霉坏的。
&rdo;
&ldo;是谁向工宣队告发他的?是不是你?&rdo;
&ldo;不是我,人们全怀疑是我,其实不是我。
&rdo;
&ldo;真的不是你吗?&rdo;
&ldo;真的不是我。
&rdo;
&ldo;不是你就好。
&rdo;过了一会,妈妈又说:&ldo;有人来领骨灰吗?&rdo;
&ldo;没有。
还在殡仪馆里。
&rdo;
这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天的早上。
妈妈正在将霉干菜切得细细的。
她曾是一个尽职的家长,以往几乎和所有的老师关系都很熟。
黄老师更是她很熟悉的人,听说黄老师的骨灰没有人认领,妈妈的手就抖了一下,手指就被切破了。
这仅有的对话就没有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