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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种很惨然的歌声就从对面的亭子间的窗口传出来了。
瑞平的后背生出一股冷风,手臂上平添上了很多的鸡皮小疙瘩。
不知道他在唱什么歌,曲调有一点熟悉,用俄文唱的。
嗓音嘶哑,唱得跌跌撞撞,有很多的休止符。
妈妈就站在了瑞平小间的门口。
妈妈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口,只说出一个名字:&ldo;余子建。
&rdo;
&ldo;他怎么变疯了?&rdo;
&ldo;他每天晚上一二点钟,一定要疯一次的。
&rdo;
妈妈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床边的小桌上,有一个荷包蛋,一小碟酱菜,还有两个馒头,这是瑞平的晚餐。
瑞平从床上跳起来,附身看着对过亭子间。
弄堂里很安静。
疯子在这个年代,远远没有什么观赏价值。
加上每天此刻,相同的呼叫令人生厌。
台灯光线之中的余子建,穿着一条短裤,上身裸露,双手紧握着拳头,白皙的皮肤,肌肉块块绽出。
写字台的玻璃板下面,压着一个红袖章。
他疯了吗?他疯了吗?连他这样的人也会疯吗?
多少年来,对过亭子间的灯光一直是他的灯塔。
还是瑞平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天,妈妈把他叫醒,为的是让睡眼惺忪的他听一听一种嘶哑着朗读俄语的声音,看一看对面亭子间的灯光。
在大同坊,余子建大大的有名,比他的校长父亲还有名。
在他出国留学的日子里,他的事迹一直在弄堂里流传。
这是因为在读高中的时候,他经常在早上4点起来读俄语。
也就是说,他要比倒马桶的更早。
因为父亲是68中的校长,需要&ldo;避嫌&rdo;。
所以他用最优秀的考分到南区的重点卢湾中学读书。
他的功课几乎全在95分以上,特别是数学物理,除了100分不可能还有其它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