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世乾一窒，色厉内荏道：&ldo;我虽是一介白身，但我父亲是领侍卫内大臣兼三等昭武公，我姨母贵为一宫主妃，尊贵的四皇子是我表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难道还受不得牛大人的一个回礼吗?&rdo;

&ldo;前途不可限量。

&rdo;牛大山点头，&ldo;我等着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rdo;

这话说的。

就差明晃晃讽刺甘世乾在如此背景下依然一无是处的窘况。

甘世乾转过弯来，霎时怒意上扬：&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我以为你读过书。

&rdo;牛大山面无表情，却比那直白的讥笑神情更为气人。

段弘璟顿时失笑。

这头牛打起嘴仗也挺厉害的嘛。

甘世乾看到他的笑意，再看那牛大山，更觉得此人面目可憎：&ldo;你这兔儿爷有什么资格笑我?你是怎么爬上来的，满朝文武皆知，在我这儿装什么道貌岸然。

凭你这副尊荣，光是吏部选官的身言书判第一关都过不了。

&rdo;

竖子岂敢!段弘璟勃然大怒：&ldo;你‐‐&rdo;

&ldo;嗯。

&rdo;牛大山倒是丝毫不把他的恶语放在心上，还朝着段弘璟拱手，&ldo;多得殿下垂青。

&rdo;

段弘璟瞪了他一眼，这回终于正脸转向甘世乾：&ldo;你算什么东西?区区白身也敢在这对着朝廷命官大放厥词!怎么?你这是对我父皇的任官选拔有所不满?&rdo;

甘世乾一抖，忙躬身：&ldo;区区不敢。

&ldo;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

&rdo;段弘璟轻哼，&ldo;还是说，我那好四哥已经胜券在握，连带着你也即将鸡犬登天了?这皇亲国戚的架子真真是摆得十成啊……&rdo;

这话甘世乾更不敢接，他硬着头皮回过去：&ldo;区区只是看不过眼说上几句罢了，殿下何必往那话题上扯?&rdo;

&ldo;你看不过眼什么?看不过眼正三品的骁骑参领对你这白身不客气吗?&rdo;段弘璟简直要被这人的愚蠢气笑了。

甘世乾呐呐。

段弘璟皱眉：&ldo;你还矗在这儿干什么?&rdo;

&ldo;五弟，表弟，你们在聊什么呢?&rdo;

来人正是四皇子段弘珲。

&ldo;表哥。

&rdo;甘世乾忙转身拱手行礼。

段弘璟无奈，只得跟牛大山站起来。

&ldo;四哥。

&rdo;

&ldo;四殿下。

&rdo;

段弘珲摆摆手：&ldo;都免了免了。

&rdo;他笑看向段弘璟，&ldo;五弟好兴致，这是出来……&rdo;他斜睨了一眼牛大山，&ldo;晃悠?&rdo;

段弘璟扯了扯嘴角：&ldo;四哥不也挺好兴致的吗?&rdo;否则还遇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