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弘谦正等着她的反应呢,就见那一向温和的脸上有轻微的失落,他以为她不喜欢,便说道:“不喜欢就回吧。”纪纫秋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问:“这是谁举办的?”“外交部长举办的,你不必理会。”陆弘谦不甚在意地说道。纪纫秋虽然恼恨他老是自作主张,但是既然来了,一走了之好像不太好,她想到这,就说:“先不走了,走久了怪累的。”陆弘谦脸上便露出笑意。等到外交部长发表了一通官方的言论后,舞会便正式开始。纪纫秋正微笑看着大家翩翩起舞,就见面前多了一只手。“我不会。”她老实回答。陆弘谦诧异地收回了手,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会。略微一想,他拉她进了舞池,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说道:“我教你。”随后两人的对话在人群中传来:“陆旅长,我是不是踩着你脚了。”“不疼。”“这个脚是这样放吗?”“乱扭就成。”“啊呀”。纪纫秋轻声叫着,原来是她走错步伐碰到别人,陆弘谦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了。“对不起,您没事吧?”纪纫秋慌忙站定,问被她撞到的女子。“没事。”女子含笑回答。她身边的男子起了攀谈的心思,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小池哲也。敢问阁下姓名?”纪纫秋惊奇这个东洋人的官话说的这么好,不是他自己说,她一点也猜不到。她好奇陆弘谦会怎么介绍自己,就听他说:“你可以叫我陆旅长。”看来他不太想理这个小池哲也。“原来是陆旅长,幸会幸会,这位小姐呢?”小池哲也一开口,陆弘谦直接拉着纪纫秋走了,他藏在洞里的肉,怎么能让别的狐狸叼走。“陆旅长?”小池哲也还在奇怪的时候,陆弘谦就已经和纪纫秋走到外面了。“你为什么不跟他说你的名字?”纪纫秋小声问陆弘谦。“不与小人言。”陆弘谦边说边拉她上了车。“好了,放开吧。”纪纫秋坐定之后,望着被拉住的手说。陆弘谦闻言便没有一丝犹豫地放开了她的手,叮嘱她:“遇到小日本,要躲知道吗?”像嘱咐孩子似的,纪纫秋心里无奈,却也知道是为他好,便回应:“知道了。”回到张府后,远远地便看见张远清站在院子里,她上前询问:“三表哥你在这干什么?”张远清转身看着她,说道:“我在等你表嫂,她今天从娘家回来。”好吧,原来是张远澄,他与张远清同卵双生,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把两人认错了。要不是两人说话语调不一样,她估计每次都得认错。“那我先回房了。”纪纫秋说完,就听得身后一声简短的“嗯。”她便回了房。等她走远,张远澄还盯着这个表妹的背影,若有所思。第二天一大早,妙芙正陪着纪纫秋用早膳呢,就见张家二少奶奶柳春娇扭着小腰走了进来。“哎呀,秋儿表妹,这是燕窝吧?”边说边坐下,继续说,“我说今天我的燕窝怎么比平常少了许多呢,原来得多匀出一份啊。”纪纫秋继续吃着燕窝,等把最后一口吃完才说:“二表嫂如果觉得不够吃,那我让姨母明天不用炖我的那份了。”她这个二表嫂似乎从来看她不顺眼,每次碰面都要阴阳怪气地刺她几次。“谁稀罕。秋儿表妹,你出来这么多天,姨母该想你了吧。准备啥时候回家呀?“原来这才是柳春娇今天过来的目的,嫌她碍眼,赶她走呢。纪纫秋不喜欢惹是生非,便说着:“姨母说身边难有贴心人,我好不容易来了,留我多住几日呢。”柳春娇被她将了一军,气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站起身来把凳子带倒在地,嘴里嚷嚷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表妹这屋,就觉得胸口闷的慌。”纪纫秋憋着笑回她:“表嫂年纪轻轻身体就这么不好,该去医院看下才是。”“呸呸呸!我身体好着呢。晦气!”说完柳春娇就扭腰往外走,刚至门口,又突然一脸憋闷地走了回来。“表嫂怎么不走了?”纪纫秋奇道。只见柳春娇抿着嘴上下动了脸颊一番,就变了个脸色同她说道:“秋儿表妹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在躲什么麻烦?你告诉我,我替你打抱不平。”纪纫秋咕咚把嘴里的漱口水囫囵吞下,呛地咳嗽一声才勉强回答,“表嫂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好,真的。”看着纪纫秋白瓷般的面庞上浮现出来的认真,柳春娇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又是这种表情,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世家女一脸淡然人畜无害的样子,弄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不就是比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嘛,装什么清高。要不是张远澄老是嘀嘀咕咕念着纪纫秋一定是在杭城遇到了什么事才来的武汉,她才不会放下身段来打探。不说算了,最好是天大的麻烦才好,看她还能顶着一张假面皮得意多久。妙芙看着一言不合就离开的柳春娇,奇怪地问纪纫秋:“小姐,她怎么老针对你啊。”纪纫秋猜想:柳春娇家世普通,只不过她的父亲对姨夫有知遇之恩,故而结为亲家,没嫁进来前她俩同时在张府玩耍,可能是因为表哥们跟自己更亲,所以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吧。想来都是小孩子心性,纪纫秋便无所谓地笑道:“反正也没伤害到我,由她去吧。”妙芙感叹,自家小姐性子真好,要是她早直接开骂了,哪里会这么文绉绉的,好在小姐从不吃亏,不然就要她上阵了。纪纫秋吃完早膳后就前往陆弘谦的住所,上午半日没什么事,纪纫秋就坐在藤椅上看他钓池子里的观赏鱼。陆弘谦先是单手将鱼饵挂在鱼钩上,再挥入池中,纪纫秋看他钓的吃力,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陆旅长马术精湛,那日是怎么伤到手腕的?”陆弘谦面上波澜不惊,像回禀公事一样一板一眼地,“想着下次教你就多跑了几圈,有点乏了,下马的时候没注意就伤着了。”理由合理,而且这个开头就让她不好再问,姑且就当是这样弄伤的吧。“那为什么陆旅长会想请我做记录工作呢,我相信有很多人比我更能胜任。”她又趁机问出第二个问题。“你比较顺眼。“陆弘谦这次回答的很快。这话真诚得让她无力反驳,不过她还是有话要说,“陆旅长和景平相熟吧?”两家是亲家关系,她想他肯定不会否认的。果然,“一般吧。”陆弘谦没有否认,但也不是很想承认的样子。“那你应该知道景平是我的未婚夫吧?”她继续小心翼翼的。“你上次说过,我也知道。,怎么了?”陆弘谦头也不抬,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锁双眉。“没什么,只觉得挺巧的。”她想自己表现的够明白了,要是陆弘谦真的对她有一点好感也该止于此了。正想着呢,身后传来一声脆生生的“旅长”,纪纫秋回头一看,脸腾地红了。张副官回来了,这不意味着陆弘谦确实是因他不在才请的自己帮忙,是自己想岔了。张副官可没在意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他满眼都是再见到陆弘谦的激动。自打陆弘谦不带他来武汉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流放一样,现在终于被启用,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陆弘谦的反应倒是平淡多了,他只瞟了他一眼就说:“把纪小姐送回张家再来报道。”“是!”张副官声音响亮。他这才发现坐在那的女子是纪家大小姐,不过她似乎身体不好,面色潮红,不过这不是他该问的,于是礼貌地请道:“纪小姐,我送你回去。”这天夜里,一向睡眠不错的纪家大小姐失眠了,她觉得陆弘谦当时没有开口笑话她真是太君子了,下次她再也不能自作多情了。越想越恼,纪纫秋直到天泛青白时才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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