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最脆弱的部位被人攻击,火鸡吃痛,叫声响彻云霄,头部用力后仰,便将虞渊甩了出去。虞渊喷了一口血,自觉肋骨至少断了三根,但他依旧不忘在地上打滚以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此刻他灰头土脸,周身被烧得破烂,再给他个碗就能直接上街要饭。原本就被段成璧打得只剩一口气的火鸡盲了眼,在火海中瞎撞,但惨叫声却愈来愈弱,不等虞渊反应,它如山的身形终于倒地,再无动静。“这是……被自己的火焰给烧死了?”虞渊傻眼地喃喃,“我杀我自己,这也太扯了吧!”火鸡虽死,火海却还在燃烧,虞渊用物理学圣剑支着自己的身体,远离火海。西北角的墙头终于悠悠然地探出一个脑袋,瞧见虞渊还活着,昭明面色失望,下一秒又挥挥手招他过来,盯着他的手道:“徒儿,你的虎口裂开了!”虞渊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师父,如果你的语气不这么激动的话,我会以为你在关心我。”“跟为师走,为师带你去疗伤。”虞渊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左手不动声色在袖袍下捏了个诀,再抬起眼皮时,忽然道:“师父,床前明月光。”昭明迷惑眨眼:“徒儿,你干嘛忽然背诗……”不等昭明说完,虞渊隐于袖袍的左掌闪电般伸出,掌心闪烁金芒的咒印直抵昭明额头,右手运起蛮力提剑往昭明心口捅去:“妈的冒牌货,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对暗号懂不懂?”剑灵他低价甩卖剑尖捅进“昭明”体内,如没入一池清水,没有丝毫血肉阻塞。“昭明”忽然大笑起来,随着笑音的消失,周遭景色也如同墙上碎屑一般,纷纷剥离脱落,化作纷飞碎片。额上汗珠被风一吹,沾湿眼睫,视线模糊间,虞渊脱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赌对了。这假货连对付他一个练气都得靠骗,战斗力确实不高。自己掉下古怪枯井后根本没回到云崖镇,这一切都是假的!天地变换,景物风蚀。虞渊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自己又躺回云崖镇大街上,而昭明坐在他旁边,正拿树枝戳他脸颊。瞧见他睁眼,对方毫不心虚地将树枝往后一丢,惊喜道:“徒儿你醒啦!”“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很好,又是一个假货。虞渊反手又是一剑扎进假昭明的心窝里,怒道:“装也装像点行不行,我师父那么大一只文盲,能知道静夜思?”“……”场景再度转换,虞渊在大街上醒来,旁边的昭明眼前一亮:“徒儿你醒啦!”有完没完!虞渊:“床前明月光?”昭明不解:“徒儿你在念什么?”虞渊反手一剑:“又错了,我师父虽然是文盲,但他会不懂装懂,实在不懂还会揍我。”说到最后,假昭明都感受到了虞渊话语里的心酸。第四次,睁眼,大街,昭明。不等昭明开口,虞渊便先发制人:“床前明月光?”“……”非要和“床前明月光”过不去吗!“对什么暗号,为师是真是假你能不知……”虞渊反手一剑。假昭明盯着胸口曼延的血花,脸色扭曲,但依旧不甘心地发问:“为什么?”虞渊收剑望天:“实话实说吧,我师父不是文盲,也根本就没什么暗号,我逗你玩的。”“那你为何……”“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第一次就不由分说地捅你。”他环视大街,道旁枯草青瓦历历在目,与记忆中别无二致,“你能根据我的记忆构筑幻象吧,那你觉得我师父对我好吗?”“……”假货实在张不开口说好。“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怕捅错人?”假货再次陷入沉默。事实上,他确实能通过读取乃至扭曲他人的记忆造出以假乱真的幻象。从他读取到的记忆中,眼前这人和他师父简直是师徒界的卧龙凤雏,二者生一已是千年难得一见,更何况两个奇葩凑一窝。当师父的逢酒必喝喝酒必疯,不教徒弟本事还不间断地坑徒弟,做徒弟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日走鸡斗狗臭美八卦。两人静时瘫在一处摆烂,动时聚在一起闯祸,堪称人嫌狗弃,但偏偏都发自内心觉得对方是牛粪自己是花,是对方拖累自己,整日吵吵。师父吵赢,徒弟就去角落里画圈诅咒;徒弟骂赢,师父就去烧香求徒弟倒霉。他俩都这样了还能待在一起生活整整三年,假货以为他们只是表面不和,其实内心还是很在意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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