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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走出房门。
外头是一条长廊,看来这里不是建设中的大楼,就是建设到一半遭弃置的大楼。
「幸好耳朵没事。
」千叶气定神闲,简直像在电影散场后抒发感想。
「岂止是耳朵,光能保住性命就是奇迹。
」我说。
一想到刚刚可能送命,我便感觉一股寒意自体内往外窜。
我心头一慌,连忙压抑汹涌而来的恐惧。
死亡并不可怕。
死亡会带来寂寞与悲伤,却不是件可怕的事。
我不断如此默念。
「还有什么事吗?」千叶突然问道。
我转头一看,白雨衣男站在我们刚离开的门口。
我并未多想,迈步上前。
他的右手仍握着枪。
「你还不死心?」我忍不住开口,而后随手扯掉对方的头巾,把防风镜拉到额头。
那是一张白净的年轻圆脸,嘴边只有细毛,看不到胡须。
眼睛细小,面无表情。
「虐待他人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质问道。
「没怎么想……」白雨衣男咕哝。
那模样简直像小学生挨骂后,为了保全面子,勉强摆出高傲态度。
「反正痛的不是自己?」
「可以这么说。
」
这个回答在意料中,我并不生气。
其实,每个人都有相同的心态。
骇人听闻的社会案件、遥远国家的干旱、从未到过的地方的公害问题……就算是同一社区内发生的凶杀案,只要认定与自己无关,就不会在乎。
换句话说,不论大小案件,世人关注的焦点总是「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忽然间,我的脑海浮现父亲的话:「我决定过自己真正想过的人生。
」
人生只有一次,要是有想做的事情却忍着不做,活着有什么意义?父亲曾在病床上对我告白。
他想通这一点的契机,正是身为儿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