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烟花啊老泡,这趟可不能白来!”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回头一看,只见老白裹着见黑色羽绒服,还戴了顶灰色毛线帽,手里却拿着一把和这身衣着格格不入的手持烟花。他硬是把几支烟花怼进我手里,看上去心情很好。
“反正来都来了,之前享受过的都不记得,正好这次好好感受一下。”老白说着拿打火机引燃了手持烟花,细细的棒子前端开始往外飞溅着金黄色的星星,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夜色。
“唉,都说了,别太紧张。”
又有个人走到我身边,一看是鲁良夜。他晃晃悠悠地一路走来,而后站定,两手插兜,用最熟悉的45度角仰望夜空:“吾友,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还是两点睡,每时每刻都紧张吧啦的,等会可就虚了。”
等等,兄弟是不是有哪句话接得不太对啊?
还没等我吐槽,离我很近的地方便有烟花急速升空。
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追随着那道细细的弧光直到头顶,而后砰地炸裂成璀璨的花朵——
“哇!好久都没有放过烟花了!”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拍手鼓掌的声音,迩卯、傈栗和轩哥、易腾诚站在一块,正入迷地望着升空的烟花,露出了仿佛无忧无虑的笑容。周边传来了一阵欢笑声,有人在跑动着,有人在聊着什么,有人从远处的房子里端来了水果,用以滋润与这环境不相符合的火热气氛。
我的嘴边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笑容。然而这笑容究竟是何种意味,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羡慕他们能够拥有这样的笑容(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也许饱含着自嘲和迷茫,也许只是因为与这个似曾相识的冬夜再次相遇而产生的自然反应而已。
我并没有接下老白或者鲁良夜的话茬,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向前走去,直到踩到了湿润的沙滩。
低下头,潮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住,而后退去。过了一会儿,新的白沫又冲到脚下,然后再次退去。周而复始,不知疲倦,像是某种晦涩难懂的隐喻。
没有人跟上来。
我回过头,老白他俩还在原来的地方看着我,没有加入喧闹,也没有走近。
我们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而后我挥了挥手,他们亦是挥了挥手。接着,好似放下心来一样,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长舒了一口气。
烟花接二连三地在头顶绽开,夜空沾染上了色彩,光芒闪烁。每个人的面孔随着它们明灭不定,就像是青春电影里面常见的桥段。而在沙滩后不远处就是一排制式相差无几的别墅,其中一栋此刻亮着灯光,看上去温馨而安全。
叹息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溜了出来。
我们在这个梦里。再一次。最初的梦境。
在海浪的声音和烟花绽放声的合奏中,思绪逐渐飘忽起来。回忆随着波涛起伏,而后又在夜空上绽放,在我的眼前回放着一个星期前那个兵荒马乱的中午。
在那个银色小房间里的最后几秒,我原本想顺从内心的冲动,义正言辞大义凛然一鼓作气(这种时候把成语一股脑儿都用上就是为了表明我的决心)地向那个美人所代表的“亚述实验室”说“不”,却被现实中安崂与轩哥的联合攻击硬生生打醒,愣是没能说清楚自己的立场。
“我他妈……”
我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这两张熟悉的猩猩脸干的好事。从那个银色小房间之梦里醒来的第一刻,我想都没想就冲他们俩挥起了拳头:“干!老子正在关键时刻好吗!”
“诶诶诶,你别打,真别打。”
鲁良夜握住了我的手,难得地站在了安崂那边,也没有说什么中二台词。
“兄弟,我看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安崂一脸不屑地往后一退,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一面摇着头一面走到边上去,还嫌弃地擦了擦手:“如果我们没有及时把你打醒,你这会怕不是已经在和那个小美人儿,哦不,是大美人儿斩钉截铁地说不了吧。”
“什么?”
这么说,他们都看见了我那个房间里的会面?
我直起身,脸上浮出一丝茫然。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的25岁契约娇妻 天尊溺宠:腹黑萌妃太嚣张 太古霸王 夺舍在现代 腹黑丞相的宠妻 亲爱的冤家先生 机降伞兵 都市之无上医神 重生之回到农村 侯爷别着急 真想喜欢你 早安,沈先生 久婚成疾 修真教授在校园 陛下滚开,今夜不伺候 医毒天下 最强神医赘婿 我是只害虫 刃皇昊天 我在古代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