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精彩阅读小薇中文网
我对恩斯特说:&ldo;恩斯特,我会给你包扎。
别哭。
&rdo;
我那时已经崩溃了,恩斯特没有哭,在哭的是我。
他的衣服上满是鲜血。
我手里拿着绷带,看着自己的朋友。
飞机的子弹一定是打在他的下巴上,他的牙床已经和被打碎的骨头混在了一起,伤口里的肌肉还在不停地抽搐着。
在一种几乎要休克的状态中,我试图将绷带放在他伤口的巨大创面上,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试图用吗啡针穿过他厚厚的衣裤,但没有成功。
我现在哭得像一个小男孩一样。
我将我的朋友推到座位的另一侧,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现在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的血浸透了。
他眼睛睁开了,里面闪烁着痛苦的神色,他正在呆呆地望着我。
我一边哭一边喊道:&ldo;恩斯特!
恩斯特!
&rdo;
他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放到了我的前臂上。
我哽咽着发动了汽车并尽量不让车开得太抖。
接下来的15分钟里,我沿着前面车辆在淤泥里留下的印迹向前开着。
恩斯特捏着我上臂的手时紧时松,仿佛是想表达他痛苦的程度,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我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开始祈祷起来。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把一切能够浮现在脑海里的任何东西都说了出来,&ldo;上帝,救救他,救救恩斯特。
他相信你。
救救他吧,向我们显现你自己吧。
&rdo;
但上帝没有回答我的祈求。
在这辆灰色的俄国卡车里,在这片广袤的俄罗斯土地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年正在进行着一场绝望的努力。
这个男人正在与死神奋争,而那个年少的我正在与绝望奋争。
那个守望一切的上帝却什么也不做。
这个濒死的人现在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可怕的伤口处随着呼吸而产生了夹杂着鲜血和唾液的大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