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得鱼一转身,发现一大群人站在他背后。他也想往下跳,但晚了一步,为首的一个黑衣人抓住了他。
他们在电话里汇报:&ldo;老大,我们没见到魏天行,抓到了袁得鱼。&rdo;
三
袁得鱼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
忽然,一束光亮照进来,他睁开眼,感觉刺眼。
他见到一个头发遮住眼睛的灰发年轻男子,五官精致,却很冷漠。
这么多年,袁得鱼还是第一次见到山口正彦的正脸。
袁得鱼感觉到,在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山口正彦的眼神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ldo;久违了,袁得鱼。&rdo;
&ldo;久违了。&rdo;
记忆力惊人的袁得鱼记得,上次见山口正彦还是1995年,他也参加了父亲的葬礼,神情冷漠淡然,想来竟然有20年了。
他认真地看着袁得鱼,像要把袁得鱼整个人吞下去:&ldo;你知道我父亲怎么评价你吗?&rdo;
&ldo;你父亲?&rdo;
&ldo;尽管他只见了你一次,就在日记本上写下了对你的印象。他说你是一个天才。可惜大多数人还没到拼天赋的时候,就过早离开属于他们的世界了。&rdo;山口正彦抽着雪茄,说着不算太流利的中文。
&ldo;可更多人是还没努力到可以发挥天赋的阶段。&rdo;
&ldo;哈哈,我到现在还没看出你有多大能耐。&rdo;
袁得鱼冷冷地看着他,只是笑笑,内心强大的人是无须争辩的。
&ldo;你刚才已经见到那个人了?&rdo;山口问道。
袁得鱼不说话。
&ldo;那个人就是交割单上的最后一个人,所以你一直在找他,是吗?&rdo;
袁得鱼听到这句话,心里&ldo;咯噔&rdo;了一下。这最后一个人,在被确认的那一刹那,自己一阵伤感。这名单上的每个人手上,不都沾着父亲的血吗?
山口继续说:&ldo;既然你能找到他,那下一次也能找到他。&rdo;
袁得鱼故意冷静地说:&ldo;什么意思?你们合作了那么久,不是更应该知道他会去哪里吗?&rdo;
山口微微抬起头,打量着这个他心里的对手,厉声道:&ldo;说!他现在在哪里?&rdo;
袁得鱼心里琢磨着,魏天行或许真的独立出去了。是不是他们有什么陷阱?魏天行掌握了什么秘密?他们这样处心积虑地找魏天行,难道仅仅是因为怕这个曾经的同盟者把他们的计划说出去?既然是那么大的计划,就不会没有备用计划,估计还有一堆b计划、c计划。以他们目前的控制力,难道不应该把事情控制在既定轨道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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