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回到北楼,果不其然里头空空如也,这两天那两个佣人听了她的话也没回来,只说了等到于宁回来的时候她们会回来伺候着。
这两天只有青姨一个人,也不用太在乎,所以房子里头只剩下她一个人。
从厨房里头拿了工具之后,她往楼梯下的杂物间里头进去,反手将门关上,青姨蹲在上锁的三个黑色箱子面前。
“这里头,肯定有于姐近身的东西……”她喃喃低语道。
箱子上是被锁着的,垂在中间的是两把黑色的锁,她看了构造之后才从厨房拿了工具箱过来的,不出意外的话,这箱子的钥匙应该在老太太手里头。
青姨想到了那个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于宁连母亲的面都没有见过,只知道母亲的名字,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这锁并不算太复杂的,是市面上那些随处可见的,不用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青姨扔下手里头的工具,指尖颤抖着打开箱子。
不出她的所料,这里面装着的,真的是当初于珂近身用过的东西,甚至连她最喜欢的一套白玉茶具都在里头,不过其中一只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应该是在整理这所房子的时候,佣人不小心打碎的。
“居然连擦都没有擦干净,就那么直接扔在了箱子里头……”青姨语带苦涩。
这里头的很多东西上头,还敷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能够看得到移动的时候在上头留下的手指痕迹。
她还记得,以往她出任务之后回来,于珂在看到她的时候,会用这套餐具给她泡上一壶茶。
忍住鼻腔里头的酸涩,她将东西放到一旁,埋头翻找,梳子,梳妆盒,甚至连当初于珂没有用完的面霜和化妆品都被扔在里头了。
青姨将剩下两个箱子一并打开,里面的东西很多,其中还是价值不菲的,如果不是被锁上了,恐怕会被那天进来翻找的两个女佣给偷出去卖了。
她不相信于珂会一句话都没有能够留给于宁,她记得当初于珂有记日记的习惯,她的那本日记本,还是席慕送给的,封面上头是银杏树叶组成的,很特殊。
翻了一圈之后,她都没有看到那本笔记本,却在箱子底部,找到了一个上着锁的棕色木盒,外表小巧精致。
撬开盒子之后,青姨看到了一张发黄的纸,纸张上头,是一副油画,很像抽象画一样的风格,最末尾有一行用钢笔写上去的小字。
给我最亲爱的女儿,于宁。
青姨指尖抚摸过那副画,她几乎忘记了,于珂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人,周边墙边放着的那几副油画,都是出自她的手臂。
当年她跳跃在画板上的手指,令多少人神往。
青姨坐在地上,背靠在箱子,她抱着盒子,悲从中来,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崩溃决堤。
当年她死的时候,自己还来不及伤心,就面临着失去记忆的风险,为了保护于宁,她只能答应了老太太的要求。
“对不起于姐,把你忘了这么多年,真的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她,没有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记起来了,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全部,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于宁,好好保护她……”
“于姐,如果你还在的话,如果你能够看得到她的话,请好好的保佑她……”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于珂当年给于宁取这名字的意思。
宁,一世安宁,寂静中来。
女人从嗓子里头溢出来的悲呼声伴随着厚重的鼻音,如同受伤的小兽那样,苟延残喘。
哭声里的悲寂回荡在屋内,在小小的杂物间里头经久不息……
……
黄沙满天,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头带着独特的燥热和郁闷,还有独属它的那股厚重沧桑的美感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探险家向着那嗜血之地而去。
残阳如血,坠落在天边幻化成为残片,一点一点点缀其中。
于宁和苏西西坐在沙丘上看着下头还在训练的士兵,已经快天黑了,自从昨天开始实行训练计划之后,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不行,不服输的性子上来了,连晚饭都没吃就在这儿练着。
苏西西盯着远处的天边,“你就不去劝一下,这么个练法,我看他们是想直接暴毙吧。”
就算要努力,也不是这么个努力法。
“人家要发奋图强,你总不能挡在前头吧,会招人恨的。”于宁满不在意的开口。
“看的差不多了,你现在后没后悔选择了这群人?”
于宁转头看着她,“你后悔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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