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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记着明天一早司马无易就得离开的事情，司马妧斟酌着和商量：&ldo;这些人，皇叔先挑一部分得用的留下，剩下的若想离开的自便，不愿离开的可以做我的侍卫。&rdo;

如此安排，十分周到。

可是……

司马无易挑了挑眉：&ldo;阿甜，你不想为你兄长报仇？他可是直接导致司马博死亡的真凶。&rdo;

&ldo;是么？&rdo;司马妧望进他的眼睛，澄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ldo;皇叔话中深意，可是在……教唆我谋逆？&rdo;

说了，她终于说出了那个词。

顾乐飞的心猛地一跳。

虽然他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但已察觉到话题的方向变得越来越敏感，事实上暗卫本身并不代表谋逆，真正敏感的是前太子的死。

司马妧当然清楚，也毫不犹豫地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当她终于说出那个禁忌的字眼时，顾乐飞有些紧张，又很是兴奋。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是如此期待有人说出这两个字，尤其是她。

毕竟这个念头，他并不是和陈庭谈过之后才有的。

大逆不道的种子一直埋在心底，只等合适的条件生根发芽。

司马妧就是那个合适的条件、完美的契机。

所以，顾乐飞虽然从来不敢问，却其实很想知道司马妧本人对这件事的态度，毕竟他和陈庭已经先斩后奏，开始为她谋划。

谋逆？

他的这个侄女，说话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直呢。

&ldo;如果你想，也未尝不可。&rdo;司马无易唇角微勾，眼角笑起浅浅的鱼尾纹，他云淡风轻地说出惊世骇俗的话，仿佛谋逆真的像话本里写的那么简单，带几个暗卫刺杀掉皇帝就能登基。

本来嘛，谁做皇帝他都无所谓，横竖都是司马家的孩子，若是司马妧，他看得还顺眼些，有何不可？

他的心理负担比顾乐飞的还要小。

可是司马妧本人却不这么想。

她摇了摇头：&ldo;我如果想，早在他卸我兵权的时候便该起事。&rdo;

&ldo;不，情况不同，&rdo;司马无易纠正她，&ldo;那时候你没有理由。&rdo;

现在却有了。

司马博就是最好的由头，通敌北狄就是最大的罪过。

司马妧沉默下来。

她不知道司马无易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这么想。

可是她的想法却没有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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