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do;身材矮小,肩上有伤……&rdo;隔日,王贵听完叶青瑶的诉说,一脸不可置信,&ldo;这你怎么知道呢?&rdo;
&ldo;死者告知我的。&rdo;她阴森森地说。
王贵咽了口唾沫,坐着的身子向后一仰:&ldo;死者怎能开口?你可不能信口雌黄……&rdo;
叶青瑶向王贵一拱手:&ldo;大人,所谓信口雌黄也比不过指鹿为马。李家在城东,事发同时,袁寄奴从马府逃往城西,我等几个追了一路,皆可作证,可您为了了事就认定采花贼是袁寄奴,这是草菅人命!难道不怕上头查证下来,揪了你的乌纱帽吗?!&rdo;
&ldo;你威胁我啊!&rdo;王贵不怒反笑,&ldo;就你一小丫头片子,老实说,本官也不怕你威胁。你知道么?这样的案子别说北越,就算南祁都是多了去了,上头哪儿能一个个查证。&rdo;
&ldo;你……&rdo;
但王贵说得没错,叶青瑶无以反驳。
&ldo;但是……&rdo;她只得换言道,&ldo;你抓错了人,真凶逍遥法外,他再犯案呢?!&rdo;
&ldo;那就等他再犯案啊,他犯案么?&rdo;王贵三角眼向她瞄了瞄,&ldo;根据本官断案多年的经验,若无法将这类人犯捉拿归案,那就唯有杀鸡儆猴才能将他们震慑住。现在真凶捉不到,那就捉个假兄,游个街,他就自然而然地偃旗息鼓。或许只是蛰伏,等个几年再犯一次,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父母官嘛,当以安抚一方百姓为先,若只为追拿真凶而致结案遥遥无期,反而会激起民心怨愤,这是不行滴……&rdo;
&ldo;所以你骗了他们,这就是对的了?&rdo;
&ldo;怎么不能呢?&rdo;王贵反问道,&ldo;你看昨日他们兴高采烈,哪一个去顾什么真的假的,谁管是不是受骗,他们觉得那是真凶,那就是真凶呗。至于袁寄奴嘛……只能怪他倒霉。这样吧,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如果你有异议,你就把真凶交出来呀!&rdo;
果然与刘弦安所料不差,王贵此言一出,叶青瑶几乎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黄捕头来报:&ldo;大人,城郊发现一具女尸,比对下来,应是城东梁家所报,出城走亲戚后便失踪的女儿。不过仵作推断,死了已有一段时间,不是近日发生……尸体现停在府衙外,等会送往义庄,您需要查看吗?&rdo;
&ldo;尸体有何异状么?&rdo;
&ldo;仵作说看不出来了,也是捂住口鼻致死的。作案手段相仿,应也是案犯所为。&rdo;
然后,在叶青瑶的注视中,王贵挥挥手:&ldo;那便不看了吧,就这样了……&rdo;
&ldo;就……这样?!&rdo;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ldo;现在可见已不是死一个,而是死了两个人!&rdo;
她的面色想必十分难看,于是王贵反而宽慰她起来:&ldo;这是死在之前的,没必要继续纠结……算啦,你一个外乡人,银子你也赚了,何必再这么计较呢?&rdo;
&ldo;计较?&rdo;叶青瑶苦笑着反问,&ldo;我乃一介草民,本来,官府办案与我何干……可是现在,大老爷您反倒叫我一个草民不要计较,您不觉得可笑吗?&rdo;
她从怀中掏出三锭五十两,一个一个重重砸在知府大人的案桌上,正是马家给她的赏银所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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