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道,“想当初,你编一个翠儿来哄我,现在,可真是有一个比翠儿还要美的人来,却不是编的了。”
重山欲言又止,终于只道,“我心里,只有清华你一个。”
我却打断道,“没关系!这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这样,我也能好过一些。”
“这是什么话?”重山立时恼道,“你可打我,骂我,我都认。你说这话,是要将我们往日的情分置于何地?你现在,又要走回头路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会让我伤心的啊!”
我道,“那你叫我如何?”
“我叫你忘了他!”
“不可能!”
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到今日这一步,争得面红耳赤。
“果真不可能么?”他果真伤心了。
我也伤心,却不知怎么的,话到了嘴边,明知不可说还是说了,只顾那一时的头热。
“若要你舍弃乐扬,可能吗?”
我反问了一句。
他瞬间犹疑了,看着他如此为难,我苦笑道,“你才认识她多久,便这么难以割舍。”
“言下之意,你们青梅竹马,果真是不可能忘的掉了。”
“你就不曾,真心对我么?”
我没有回答。
他便心灰意冷,喃喃道,“想不到你的心,竟是石头做的。”
我冷冷道,“我既然无情,你还不走?”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如此伤心,却还是想留在你身边。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他望着窗外,出神。
我一阵鼻酸,这场争辩,累得两个人,心力交瘁。
正在气头上,没有一句真心话,都是言不由衷。
接下来几日,待平静下来,他纵有心求和,均被我冷嘲热讽堵回去。他总是叹气,却又不敢发火。
可不知怎么的,分开睡这事忽然传到了娘的耳朵里。
九菱急着告诉我,“老夫人生好大的气,这会儿大帅还跪着呢。老夫人最疼您,您过去的时候好好哄哄。”
我一边点头,一边快步赶过去,一路上也心虚得要命。
果然一进门,便看见重山跪在地上,不过懒洋洋的,身子没直起来,估计是跪的久了,娘也心疼,就不曾严格要求。
他见我来了,立马喊道,“娘子救我!”
娘怒瞪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嬉皮笑脸!好好跪着!”
重山便抖了抖肩,身子板立马挺得笔直。
我见状便也要跪下去,娘却摆手道,“你就免了。”
但脸上怒气未消。
我站在重山旁边,弱弱道,“谢谢娘。”
我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清华啊,你自己说,这两年你嫁到我们家,我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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