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照这么看来，这张描图上的小点不该是胎儿的脑波了，因为我并没有用任何特殊的电极去测胎儿。

&rdo;

&ldo;这也不一定。

我知道胎儿在八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育神经系统了。

或许你的病人有高传导性的神经而将胎儿的脑波活动反应在她自己的描图上。

&rdo;

&ldo;有这种可能吗?&rdo;

&ldo;当然。

我们知道胎儿也会做梦，可是没有人研究过胎儿在多大的时候开始做梦。

&rdo;

&ldo;胎儿也做梦?&rdo;

&ldo;这是几年前一群北欧科学家实验的结果，&rdo;麦佛森说，&ldo;他们把快要孵化的鸡蛋壳敲一个小洞，在上面覆上一块玻璃，透过玻璃，他们发现小鸡的眼球偶尔会迅速转动。

所以他们认为人类的胎儿也会做梦‐‐至少小鸡会。

&rdo;

&ldo;挺有趣的。

如果描图上的小点儿是胎儿的脑波，我正好可以观察一、两个礼拜，看看他的波型是否还有别的变化。

&rdo;

&ldo;何必那么费事?让&lso;老梅&rso;去做的。

&rdo;

&ldo;&lso;老梅&rso;?&rdo;

&ldo;是啊，如果你想研究胎儿脑波的话，几个礼拜下来可以累积上千张的描图。

你并不晓得怎样才是标准的胎儿波型，所以必须精确地比对，想想看，这么微小的差别若是靠肉眼来区别要到哪年哪月才能整理出头绪?&rdo;

&ldo;很有道理。

我可以把一部迷你电脑与&lso;老梅&rso;接在一起，预先输入整理波图的程式，令其将脑波按波幅分成若干种类。

&rdo;

&ldo;此外，胎儿脑波是一片没人尝试过的领域，说不定你有重大发现。

&rdo;

&ldo;再帮我最后一个忙，老麦，不要向外人透露这件事，我不希望在事情未见分晓之前让人知道太多，我要拿出具体的结果。

&rdo;

麦佛森答应为他守密。

那天上午布强生一直呆在图书馆里找寻有关胎儿脑波的书籍，忙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他发现麦佛森说的没错：绝少有书籍提到胎儿脑波，即使有，也是很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