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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朋友,只有在发生意外的情况下,你听人说我遇到了怪事,才可以拆开所附的信件。
到那时,把我寄给你的手稿上的专名去掉,抄八份寄给马赛、波尔多、里昂,布鲁塞尔等地的报馆。
十天以后,把手稿印出来,先寄一份给德&iddot;拉莫尔侯爵先生,半个月后,把余下的在夜间撒向维里埃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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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短短的为自己辩白的回忆录,以故事的形式写成,富凯只有在发生意外时才能拆看,于连尽可能不牵扯德&iddot;拉莫尔小姐,不过他还是非常准确地描绘了他的处境。
于连刚封好包裹,晚饭的铃声响了;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他的想象力还在他刚写的故事里,尽是悲剧性的预感。
他看到自己被仆人抓住,捆起来,嘴里塞着东西,被带进地下室。
一个仆人看着他,如果贵族家庭的荣誉要求这件事有一个悲惨的结局,使用那种不留痕迹的毒药,很容易了结这一切;那时,可以说他死于疾病,然后把他的尸体抬回他的房间。
像个悲惨故事的作者一样,于连也被自己编的故事打动了,进入餐厅时竟真地感到了恐惧。
他‐个个看过那些穿着华丽号衣的仆人。
他研究他们的相貌。
&ldo;被选派执行今晚任务的是哪几个呢?&rdo;他想。
&ldo;在这个家里,总是念念不忘亨利三世的宫廷,也常常提及,若是他们认为受到了冒犯,做起事来要比其他同等地位的人更为果断。
&rdo;他望着德&iddot;拉莫尔小姐,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家里人的打算;她脸色苍白,完全是一副中世纪的模样。
他从未发现她的气度如此崇高,她的确美丽、威严。
他几乎要爱上她了,&ldo;预感到死,脸色苍白,&rdo;他对自己说(她的苍白宣布了她的伟大计划)。
晚饭后,他装作散步,进了花园、但是枉费心机,等了许久也不见德&iddot;拉莫尔小姐露面。
这个时候跟她谈谈,也许会解除他心上的重负。
为什么不承认呢?他害怕。
由于他决心行动,他就无所顾忌地沉浸在这种感觉里了。
&ldo;只要我能在行动的时候找到必需的勇气,&rdo;他对自己说,&ldo;此刻我感觉到什么有何关系?&rdo;他去察看地势和梯子的份量。
&ldo;我命中注定要使用这种工具!
&rdo;他笑着对自己说,&ldo;在这里如同在维里埃。
多么不同啊!
那时候,&rdo;他叹了口气,&ldo;我不必怀疑我为之冒险的那个人。
而且危险也多么地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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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是被打死在德&iddot;菜纳先生的花园里,我根本不会丢脸。
人们很容易把我的死说成是原因不明。
在这儿,什么可恶的故事不会编造出来啊,在德&iddot;肖纳府,德&iddot;凯吕斯府,德&iddot;雪斯府,等等,总之在所有的地方。
我在后人眼中成了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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