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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后,谢朗先生说服我,把那些信交给了他……其中有几封,写得略微谨慎些,就寄给了您;您一封也不回。
&rdo;
&ldo;我向你发誓,我在神学院从未收到过你的信。
&rdo;
&ldo;伟大的天主啊,谁把这些信截了?&rdo;
&ldo;你想我有多痛苦吧,在大教堂里看见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
&rdo;
&ldo;天主可怜我,让我明白我对他、对我的孩子,对我的丈夫犯了多大的罪,&rdo;德&iddot;莱纳夫人继续说&ldo;我以为他从未爱过我,而您却爱我……&rdo;
于连一下子扑到她怀里,的确是没有预先的计划,是不由自主地。
然而德&iddot;莱纳夫人推开他,相当坚决地继续说下去:
&ldo;我的可敬的朋友谢朗先生让我明白,和德&iddot;莱纳先生结婚,就是做出保证,把我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他,甚至包括我不知道的、在一次不祥的关系之前从未体验过的那些……自从我把那些信交给了他,这些信对我来说是那样地宝贵,我的生活过得如果不幸福,至少也相当平静。
别再搅乱它了;做我的一个朋友吧……最好的朋友。
&rdo;于连在她手上印满了吻;她感觉到他还在哭。
&ldo;别哭了,这真让我难受……该您告诉我您的事了。
&rdo;于连说不出话来。
&ldo;我想知道您在神学院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rdo;她又说,&ldo;然后您就走吧。
&rdo;
于连心不在焉,先说了他开始时遇到的无数阴谋和嫉妒,又说了当了辅导教师后较为平静的生活。
&ldo;正在这时候,&rdo;他补充道,&ldo;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那沉默显然是让我明白您已不爱我了,我对您无关紧要了……&rdo;德&iddot;莱纳夫人抓紧了他的手。
&ldo;正在这时候,您给我寄了五百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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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从未寄过,&rdo;德&iddot;莱纳夫人说。
&ldo;为了打消怀疑,那封信盖着巴黎的邮戳,署名是保尔&iddot;索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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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间起了一阵小小的争论,争论那封信可能的来源。
他们的精神状态于是为之一变。
不知不觉中,德&iddot;莱纳夫人和于连已不再用庄重的口吻说话,口吻中又恢复了那种温柔的友情。
黑沉沉中,他们谁也看不见谁,然而说话的声音已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