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上个月,一艘从法国到巴哈马的小船在大西洋被炸沉,听说船上载有毒品。这把枪应该是这艘船的主人的。&rdo;
&ldo;你干的?&rdo;我问斯特伦。
&ldo;你想指证我?&rdo;斯特伦仍然是那付不以为然地表情,继续哈哈笑着,惹来周围一些人的侧目,我赶紧把枪装回盒子里,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
&ldo;没人能指证我,这把枪是从拍卖会上通过合法途径弄来的,一个不错的礼物,土耳其那些愚蠢的警察根本不知道这把枪的来历,瞧,这里还有一切合法持有证明。&rdo;斯特伦说道。
当然,一把手枪根本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收下了这个礼物,说道:
&ldo;一个好的见面礼不等于一个好的开始。&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婊子已经把你哄成了乖乖的小绵羊!&rdo;斯特伦也根本没在乎我这么干脆就拒绝了他的来意。&ldo;瞧,我只是想给你找一份工作。&rdo;
&ldo;什么工作?&rdo;我渴望地问。
&ldo;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一个穷鬼永远是没有勇气拒绝面包的!&rdo;斯特伦嘲弄着我那奢望的眼神。
&ldo;快说吧!你这刽子手!&rdo;
&ldo;还记得联合研究大楼吗?&rdo;斯特伦收起了他蔑视一切的面孔。
&ldo;那次袭击是你干的?&rdo;艾达立刻就明白了斯特伦要说什么,&ldo;你抢走了视觉芯片?&rdo;
&ldo;那些人都是你杀的?还有金道姬?还有我!&rdo;我震惊地说道,&ldo;原来是你这个混蛋!&rdo;
&ldo;是的,我犯了个错误。&rdo;斯特伦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悲哀,停顿良久才缓缓说道。
&ldo;那么你现在是要来弥补错误还是制造新的错误?&rdo;
&ldo;可恶的美国人!&rdo;斯特伦突然站起来大吼道,&ldo;我们为他们抢走了芯片,而他们却用它来对付我们!&rdo;
&ldo;你们进了圈套?可怜的羔羊!&rdo;艾达笑了笑。
&ldo;我们把视觉芯片卖给了美国人,而当他们制造出更合适的芯片后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然后把这枚芯片植入了我的家族。&rdo;
&ldo;是谁?交通事故?那么是你的父亲了!&rdo;艾达注视着斯特伦。&ldo;然后他们记录下了你家族的许多黑暗生意?&rdo;
&ldo;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把这枚芯片植入了我父亲的大脑中!他们记录了所有生意!天啊!你知道这有多么可怕吗?你知道这会毁了多少人吗?世界上很多贵族、精英是依靠我们的力量才过上体面的生活,而如果这些影像被美国人得到,世界将有许多人下地狱!&rdo;
&ldo;可你父亲并没有落入美国人的手里,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得到芯片存储卡,也就等于没有得到证据。&rdo;
&ldo;是的!是的!是的!&rdo;斯特伦稍稍平息了一下愤怒,&ldo;在美国人想办法取回芯片前,我们发现了这个东西,但……&rdo;
艾达笑了笑,仍然盯着斯特伦看。
&ldo;但是你们无法把它取出来,希望我来帮你!&rdo;我明白了斯特伦为什么盯住我不放,&ldo;因为那个芯片里面还包含一颗显微炸弹,当芯片失去与脑电波的联系后就会爆炸。&rdo;
斯特伦抬起双手无奈地说,&ldo;我们可以找到世界上最好的脑外科医生,手术可以在世界上最好的设备下进行,但那是个新东西,没人知道该怎么取出来,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弄出来,你的导师,可他和他的全家都已经进了墓地;美国的实验室主任,可他得到了美国军方的保护;……&rdo;
&ldo;还有就是你!&rdo;艾达望着我说,我突然感觉艾达好像对我在联合研究大厦的工作很了解。&ldo;可是怎么放进去的就怎么拿出来不就行了吗?&rdo;艾达显然对这个东西的技术问题不太了解。
&ldo;芯片的外表是一层人造生物膜,在植入一段时间后就会与神经细胞融合,以便接收生物电,想取出来就必须按照一定的程序小心剥离,否者当场爆炸。&rdo;我解释道。
&ldo;为什么不试试第二种办法?&rdo;我厌恶地看看斯特伦,就是这个混蛋要了金道姬的命,断送了我的前程,&ldo;如果你想把软木塞完好无损地弄出来,那就把酒瓶敲碎吧!&rdo;说完,我恼火地站起来离开了。
但,在我离开的瞬间,我悄悄把一粒微小的窃听器用口香糖粘贴在桌子下面。
&ldo;我明白,你不想结婚几个月就成了寡妇。请相信,我总是希望每一宗交易都像百灵鸟一样欢快。&rdo;斯特伦看着艾达,绿色的眼睛充满了血腥,&ldo;如果我的父亲必须死,那么你们平静的生活中,听不见车臣那样的隆隆声,但也会偶尔能听见嗒嗒声。&rdo;
&ldo;他需要时间考虑。&rdo;艾达地说道,&ldo;我会让他冷静下来。&rdo;
&ldo;哈哈,你该好好管教你的东方小马!我还要去趟伊斯坦布尔,一周后我希望能听到令人愉快的回答。&rdo;斯特伦也跟着站起来,&ldo;还有你圆圆的小屁股!&rdo;
又是一个夜幕渐沉的夜晚,空气中有股清凉的咸湿味。艾达从浴室中走出来,身上仅有一条雪白的浴巾,半遮着她婀娜的身段。头发有些散乱地垂在肩上,还在向下滴着水。她的脸颊有些泛红,蓝色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有些闪烁。她径直走向靠在床背上的我,解开浴巾,换上一条轻柔的蓝色薄纱睡裙,轻轻地依偎在我身旁,没有说话。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默默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我的强暴,隐约还能记起那个香囊,那个中国瓷盘,还有那时的军用快餐。而我们现在正躺在宽敞的卧室里,沐浴着幽蓝色的壁灯,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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