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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1页）

她看到，莫德已到哈里特&iddot;布丽丝卡和雷切尔&iddot;德京那里去了，然后又看到一个相当矮小的中年土著男子凑了过去。他那相当奇特的拉丁脸型上一脸严肃。她认出是维尤里，那个医院或者说诊所的头头，哈里特护士的同事。

克莱尔转身不去看马克今天下午的愚蠢行动，不再想峭壁那边的事，来到了她一直在观察的那群人当中。她对他们可能在谈论什么没有多少兴趣，但却装出感兴趣和关心时事的样子。

维尤里在对哈里特讲什么，即便穿着缠腰布，他看上去仍然有世界上所有的医生都具有的严肃和聪明的仪表。他在说，&ldo;‐‐因为我们一起工作，布丽丝卡小姐，我被指定向你传达最后投票结果，我荣幸地通知你，你将是本次节日的皇后。&rdo;

他等待着，像一位有经验的公共演讲者有意停下来等待预料中的掌声，他没有失望。哈里特的双手握在一起，然后放到她的大嘴旁边，做出祈祷结束的姿势，眼睛睁得圆圆的。&ldo;噢！&rdo;她叫出了声，然后说，&ldo;我？我要做皇后？&rdo;

&ldo;是‐‐是的，&rdo;维尤里证实说，&ldo;是今天早晨村里的成年男性投票选出的，这是节日期间我们的最大荣誉之一。&rdo;

哈里特心神不定地注视着其他人。&ldo;我真搞昏了，你想想得到我‐‐是皇后？&rdo;

&ldo;太妙了，妙，&rdo;莫德说。

&ldo;祝贺你，&rdo;雷切尔说。

哈里特再次转向维尤里。&ldo;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rdo;

&ldo;那没有办法，&rdo;他严肃地回答。&ldo;这一荣誉每年都是属于村子里最美丽的年轻妇女。&rdo;

&ldo;你让我难堪，&rdo;哈里特不自然地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ldo;真的，维尤里，我不‐‐我了解我的资本和缺点‐‐有100个真正漂亮的女人‐‐这儿有克莱尔‐‐有头人的侄女‐‐&rdo;

克莱尔发现，维尤里一直在恭敬地点头，但对克莱尔说话时很严肃。&ldo;不要不尊重其他人的意见，你也应当得到。我重复一遍，男人们已选举你为最美丽的人。&rdo;

克莱尔试图用那些男人的眼光来看哈里特。当她初次见到哈里特时听到这种话，克莱尔也许会认为不过是有意挖苦。哈里特的平淡无奇‐‐不，说真的‐‐绝对不好看，常常引起克莱尔的注意。认识她以后，克莱尔意识到，这位护士个性的友善和愉快越来越多地同她的外貌相融合，使她的外貌让人乐于接受。在此加冕时刻，克莱尔可以看出这位护士为之喜悦，为之骄傲，的确连她的形体也真正漂亮起来。

&ldo;我仍然不知道说什么好，&rdo;哈里特说。&ldo;我该做什么，我是说作为皇后该做什么？&rdo;

&ldo;你将开始和结束今晚的舞蹈，&rdo;维尤里说。&ldo;我将教你说什么。本周还有几个别的类似仪式将由你主持。&rdo;

哈里特转向莫德。&ldo;还真有这一说吗？皇后‐‐&rdo;一丝女性的忧虑掠过她的脸庞。&ldo;维尤里，皇后穿什么，穿披风，戴宝石，或者什么别的？&rdo;

维尤里似乎突然不自在起来，他清了清嗓子。&ldo;不，没有披风。你‐‐你将坐在舞台上的一条凳子上，高高在上，就这样。&rdo;

哈里特俯身朝着他。&ldo;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的节日皇后穿什么？&rdo;

&ldo;喔，照过去，按照传统‐‐&rdo;

&ldo;不说过去，去年，她穿什么？&rdo;

维尤里又清了嗓子。&ldo;什么也不穿，&rdo;他说。

&ldo;什么也不穿？你是说什么也不穿？&rdo;

&ldo;请让我解释一下，这是传统，因为皇后在男人心目中是村子里的绝顶美人，所以她的美丽必须绝顶。在特殊情况下，她不穿披风出现‐‐就是说‐‐脱去所有外衣。&rdo;她急忙往下说。&ldo;但是我必须快点说，布丽丝卡小姐，鉴于你是个外国人，同意对这一古老的传统加以修改，你可以想怎样就怎样。&rdo;

哈里特已经俨然像君主在关心臣民了。&ldo;你们希望怎样？怎样才能使村里的男人最开心？我的意思‐‐照直说，现在就说。&rdo;

这位郎中迟疑了，所有人都在听他的。他用一只手揉着下巴。&ldo;我相信，如果你穿着‐‐我们的女人天天穿的东西，会让每个人都开心。&rdo;

&ldo;你是说只穿草裙，不穿别的？&rdo;

&ldo;喔，如我所说‐‐&rdo;

&ldo;你的意思是这样？&rdo;

&ldo;是的。&rdo;

哈里特朝克莱尔微微一笑，然后又向莫德和雷切尔呲呲牙。&ldo;我不常抛头露面，但任何事情总得开头。&rdo;她朝维尤里眨了眨眼。&ldo;告诉大家，皇后很感激，将穿着草裙出场，完全坦胸露肩。那是一种什么景象‐‐只不过是真实，维尤里，我在发抖，我兴奋得发抖。&rdo;

这位郎中，松了口气，更加镇静了，转向身旁的雷切尔&iddot;德京。&ldo;德京博士，我受托带给您一件礼物。&rdo;

雷切尔显出吃惊的样子。&ldo;一件礼物？多妙啊。&rdo;

维尤里伸手到缠腰布的一道皱折里，打开来，一件金色的物品递给雷切尔。她大惑不解地察看这件礼品，然后将它举起来。那是一只精心打磨过的像瓷一样的贝壳，拴在一根绳上。&ldo;一条项链。&rdo;她说，好像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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