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地望着天虹,天虹黯然。
&ldo;天佑他奶奶被姑姑接走了,让你给她打电话。&rdo;
&ldo;爸,我知道了。&rdo;
我把许薇给我的钱留下来一半,亲了亲陌生的天佑,离开了。
天虹问我:&ldo;看天意?&rdo;
&ldo;恩。&rdo;
我对六叔说:&ldo;六叔,你先回宾馆,我和天虹去看女儿。&rdo;六叔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还是我的洞房,什么都没变。王瑾妈妈吃惊地开了门,天意已经睡着了。
我顾作轻松地解释了我&ldo;没死&rdo;的原因,这时候,天意醒了。
王瑾妈把天意抱起来,送到我跟前:&ldo;这是爸爸‐‐&rdo;又对我说:&ldo;可淘了,到处爬。&rdo;
我一脸怜爱地准备把这个克隆一样的小尹蔷接过来,没想到孩子看见我,哇地一声哭出来,死命地蹬着小腿,不肯过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王瑾妈的抚摩下,孩子静下来了,两只黑黑的眼睛紧张地望着我,而我突然注意到天意的目光‐‐那不是一个孩子的目光!充斥着复杂而可怕的眼神,就象鬼怪电影里那另人心悸的光芒!
我打了激灵,回头看天虹,天虹也吃惊地看着天意的眼睛:&ldo;于叔,她‐‐&rdo;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尝试着把自己的眼睛和天意的眼睛放到水平的位置,可是天意居然缩紧下颌,依旧以一种低角度向上翻着眼睛看我,那目光里‐‐是怨毒?是仇恨?
我不知道,我不敢看了,留下钱,离开,我能做的,好象就只有给钱了,虽然这和父爱相比,很可怜,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那样一双眼睛,走在温暖的天空下,我只有无边的寒冷,曾经,我的生活不是这样。
&ldo;天虹,走,喝酒去!&rdo;
我和天虹喝完了一瓶白酒。
&ldo;咱们原来公司里的人都走了吗?&rdo;
&ldo;恩,都走了。&rdo;
物是人非啊,我点了一支烟:&ldo;他们都在干吗?&rdo;
&ldo;不知道,我只知道小范。&rdo;
&ldo;哦?&rdo;我记得丹丹在的时候他就辞职了。
&ldo;找他吗?我有他电话。&rdo;
&ldo;找!&rdo;
&ldo;范啊,我天虹,出来喝酒啊……没事,就是我要去北京了,想看看你,对,在道里……&rdo;
小范看见我的时候,一副挨棒子的神情,我笑了:&ldo;范,过来坐。&rdo;我知道在他们心里,我是死人了。
一番叙旧之后,我们三个都醉了,小范本来就没什么酒量,两杯下去已经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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