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白了池怀音一眼:&ldo;你一开口就是帮他说话,你怎么不帮我说话。&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在爸爸那里没帮您说话。&rdo;
&ldo;哼。&rdo;
……
在医院待了一下午,季时禹和池怀音要走了。
临走前,季时禹看了池父一眼,故意扬声说:&ldo;妈,您回家吗?我们正好送您回去。&rdo;
池父见季时禹这么拆台,眼睛瞪得简直要裂开了一样。他脚肿得和猪蹄一样,也恨不得要跳起来拿拖鞋打季时禹。
季时禹赶紧往池怀音身后躲了一步。
最后是池母阻止了两人孩子气的举动。
她按住了池父的手。
&ldo;我不走。&rdo;
池父看了池母一眼,什么脾气都没了,立刻心满意足地躺回了床上。
池父住高干病房,一个人住,整个病房环境很好,窗帘是浅蓝色的,窗台还有一盆花,是池母抱来的。
孩子一走,池母就开始收拾和刷洗,把病房收得和家里一样温馨。
他回过头,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有些眼热。
这一生,她总是安静地照顾着他,好像从来没有听她喊过累。
&ldo;我脚伤了,不能参加跳舞比赛了。&rdo;
宽敞而安静的病房里,池父的声音清晰而沉稳,落在池母耳朵里,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ldo;没关系。&rdo;
池父想了想,说道:&ldo;我听女婿说,他们准备要孩子了,你多久搬回家里来?你不回来,我一个人照顾不来他们的孩子。&rdo;
池母没有回过头,淡淡说:&ldo;送我那去,我一个人照顾得过来。&rdo;
&ldo;……&rdo;池父顿了顿声:&ldo;我的重点,是要你搬回来。&rdo;
&ldo;为什么?&rdo;
池父听池母问得这么冷冰冰的,有些委屈地说:&ldo;都过了一辈子了,还真的到老了掰了?你知道我的脾气,你逼我我才去离婚的,我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rdo;
池母放下抹布,寻了椅子,坐在窗前,也没有看池父,许久,她轻叹了一口气。
&ldo;其实我也没想好,要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一辈子过得很累。&rdo;
&ldo;哪里累?我这辈子哪一点对不起你了?&rdo;池父说起这些,也有些激动:&ldo;当初结婚,确实不是我的主意,你也知道的,但是你还是嫁进来了。之后我一直很努力当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你天天找我吵架,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婚。&rdo;
谈起这一生,池父突然安静了几秒,随后说道:&ldo;都是你在说离婚。&rdo;
她必须承认,这辈子太容易被他激怒。
他大部分时间都不还嘴,听她发脾气、骂他,始终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每每只有说要离婚,才能看到他眉头动一动。
她发现这个秘密以后,经常会拿离婚说事。最初她也害怕说多了成真了,可是说了很多次他都不接招以后,她就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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