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摇晃了一下,是车外的男子坐了进来。光线太过昏暗,门田看不见他的脸。他那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门田的双手。
&ldo;老板,让您受苦了。&rdo;男子说道。
&ldo;果然是你……&rdo;
门田在黑暗中盯着对方的脸。
&ldo;其实老板您已经注意到了吧。我也不能老以打杂的荣吉示人,还是把真名告诉您吧。我是国威复权会的总务,武井承久。顺便把干部的名字都告诉您吧。我们会长叫冈野晋一,副会长是杉岛丰造。给我好好记住。不过,您的脑袋还能转多久,已经很难说了。&rdo;
&ldo;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早知道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rdo;
&ldo;胆子还不小……喂!问出野上在哪儿没有?&rdo;他对同伴说。
&ldo;他还没招,&rdo;
&ldo;是么……门田啊,你可是杀人犯啊。你在这里杀死了我们的同志伊东忠介先生。我们又不能把你乖乖交给警方……&rdo;
&ldo;你们要杀我吧?&rdo;
&ldo;法律规定杀人偿命,反正你也难逃一死,我们就亲手了结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也不准备把野上的行踪告诉我们了吧?&rdo;
&ldo;那是自然。&rdo;
&ldo;我们也不打算骗你,即使你告诉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放过你。当然我们也不准备拷问你。我们都是绅士,想等你主动回答我们。&rdo;
门田源一郎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气声,那&ldo;嘶,嘶&rdo;的声音就像是煤气管道漏气一样。
&ldo;我没什么好回答的。&rdo;
门田源一郎的声音开始发喘。
&ldo;你真的不愿意招?&rdo;武井承久问道。
&ldo;不。&rdo;半晌的沉默之后,门田如此回答道。短短七八秒的沉默,却令门田以及绑架者感到漫长无比。
&ldo;我再问你一遍。野上显一郎在哪儿?!那人肯定是用假名来日本的。他没有日本国籍,说不定是用外国人的身份入境的。他用的是什么名字?他究竟住在哪儿?&rdo;
&ldo;我不知道!&rdo;门田源一郎撂下最后的回答。
&ldo;够义气!&rdo;武井赞赏道,&ldo;决心可嘉。可是我们绝不会原谅你。你是杀死伊东先生的凶手。&rdo;
&ldo;我也是无可奈何。&rdo;门田痛苦地说道。
&ldo;是么……来到案发现场,你也能理解我们的决心了吧?……我们要在这儿杀了你。要在伊东先生的英灵长眠的地方,要了你的命!&rdo;
门田源一郎的呼吸,在一片漆黑的车中发出了诡异的响声,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呼吸声。
突然,那响声变得异常暴烈,就像是三四个孩子在打闹叫喊一样‐‐那声音终于停息了。
24
轿车驶入横滨市内。今天天气很好,路上人来人往。不过相比东京,这里的人还是少了许多,环境也更安静。
&ldo;我已经好久没去过纽格兰德酒店了。&rdo;久美子在添田身旁说道。今天要和添田出来吃饭,久美子用心打扮了一番。
事出突然。昨天晚上添田上久美子家的时候,突然提出了去横滨的邀请。他说,只有今夭有空,请久美子务必今天去横滨。久美子要上班,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行事谨慎的添田昨天竟特别强硬。
&ldo;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最好明天去,我不想拖到以后再去。&rdo;
一旁的孝子笑着说道:&ldo;难得添田先生有心,你就陪他去吧。&rdo;
&ldo;可是……我还没请假啊。&rdo;
&ldo;那明天早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反正你还有假没用完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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