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一句,无论怎样,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黎簇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可能以为我在提醒他要规矩行事按计划走,他不耐烦道,“你真的好啰嗦啊!”但他的语气也没有真的很不耐烦,看来还挺喜欢我啰嗦他,我想起秀秀的话,不由得怀疑黎簇不会有斯德哥尔摩吧,他这种家庭环境成长起来的孩子,挺容易被别人pua的。不过愿意pua他的,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我笑了笑,“过几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临走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让他们仨把包里的炸弹全交出来。黎簇又是用那种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打量我,“你要直接炸他们老巢?”我摇摇头,掂了掂手里这堆东西的重量,心里骇然。给他们安排装备的是胖子,我走之前再三强调别弄杀伤力太强的,结果,炸药还成了必需品,两公斤c4在胖子眼里,可能只是面粉吧。我把包里剩下的天心石粉全留给他们,应付九头蛇柏绰绰有余了。黎簇接过那一袋天心石粉时,脸上充满震惊,仿佛像下一秒我就要抛弃他一个人跑了,虽然我待会确实要离开这里。我笑了笑,慎重道,“你需要在这里坚持三天,只要三天。我们会再见面的。”黎簇哦了声,闷闷地走到火堆旁。苏万和杨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只能搂着黎簇的肩膀拍了拍,一边盯着我看看,他俩对我的不满好像快到峰值了。黑瞎子将跟随他们这一路,汪家不久后就会来,我不知道这下面会发生什么,我只期望,黎簇不要再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了。之前把他接出来后,针对他的腿做康复训练,他可不像我挑他背上的缝合线那样沉默,走两步哇哇叫得,那叫一个惨。129我跟王盟站在阿拉善右旗的驻队铁门口,安排的接送车辆正在不远处等着,坎肩在一辆路虎里望着这边。附近大片范围都是戈壁和沙漠,夏风热浪一卷,黄沙滚滚,地平线上只看得到余波痕迹。莫名的,我觉得此时的画面有些萧条,像边塞诗里写的友人分别。啊,朋友,你如今流放时间已满,祝你前途光明啊。啊,朋友,你还要在这里遭罪,希望你放宽心坦然啊。想想那执手相看泪眼的场景,还有点喜感。我看了看王盟,摸了把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走吧。”王盟拎起地上的背包,走的方向却不是安排给他那一辆,他拉开坎肩那辆车车门,钻了进去。我愣了愣,有点想笑,但时间紧迫,我只能跑过去坐上那辆车。王盟别开头不看我,像跟朋友闹矛盾的小孩子。坎肩发动汽车,“东家,走咯。”外面的黄沙越来越远,不久后便是小草原,翠绿入眼时,我突然想到高适写的一句诗,如果我是个古人,面对好友分别,可能也会写这种内容。不知边地别,只讶客衣单。走的214国道,我们三人轮流开车,倒是不疲惫,这段路还没有汪家车队跟踪,最起码得进入西藏后,他们才会现身。这些年国家基建工程陆续交付使用,颁了个把公路修到最后一公里的政策,连巴乃的土路都变成了水泥路,胖子觉得白花花的没有美感,出钱把上思县到巴乃的路段改成了沥青路,道路两旁还种了些小花小草,牵着小红旗,还真有种农家乐的味道。三天后的夜里,我做了个梦,认知里最后一块碎片终于填平了。我梦见的是梁湾。她一个人走在古潼京的通道里,情况有些糟糕,低烧,受伤。黑瞎子应该把食物储存地点告诉她了,按照人类的寿命,她最多能再活八十年,当然,如果她服过长生丹就另说了。那些她记在心里的地图将指引方向,她能在这里寻找她所求的答案,直到生命结束,或者彻底放弃。我看到她在黑暗里摸索了两天,最后进一间屋子,那是一扇带着窗格的铁门,样式不像是古潼京里该有的,很奇怪,我确实不记得古潼京里有这样一间屋子,但是那门很眼熟。我醒来想了很久,终于记起来了,那间屋子是格尔木疗养院地下室的铁门,霍玲就在那扇门里。我苦笑一下,原来是这样。坎肩问我笑什么,我摇摇头,只能保持沉默。我跟秀秀提起过霍玲,她表示对这个姑姑很感兴趣,自己的所作所为难免受到她的影响,霍老太一直没撤走霍玲那间卧房,秀秀闲暇时会进屋看看,常在书里找到姑姑留下的批注,这种抚摸书页跟一个故人见面的感觉,很微妙。秀秀说,“姑姑从来没穿过漂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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