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够可悲的,”他猛然丢了那酒葫芦,一把将时锦推搡在地面上,自上而下瞧她,“若你是那女子,肯不肯为他生儿育女?”时锦被他吓了一跳,挣扎着推他,却不想他力气奇大,自将她那不听话的手一并锢在头顶,隔着面具的眼紧紧盯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面上任何一分表情。喷薄的酒气直将时锦熏得面上泛红,她侧头躲开那人,恼怒中自带了些屈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肯、不肯!女为悦己者容,若心中无情,便是生下子嗣,又待若何?”她这话儿似是刺激了那人,那一刻,他那有若实质的煞气一点点侵袭着她,“如果我说,偏要呢?!”言罢,竟是不顾她的挣扎,一点点辗转起来。时锦挣扎得厉害,被他一把翻过身去,自后扯了她那夏衫,唇若炭火,自上而下,灼成一片火海。时锦的眼中蓄满了泪,只唇紧紧咬着,不肯哭出声儿来。她渐渐阖了眼,双睫颤颤,“二爷缘何这般罚奴婢?”那话儿虽轻,却震得齐墨璟身形一颤。解开心结良久,他哑着声儿问,“何时?”虽则只有两个字,时锦却知,他是在问,他何时露了破绽。时锦自冰冷的地面上坐起来,又拢了拢衣衫,面上自带了些瑟缩。她将手再次探回腰间,齐墨璟方注意到,她腰间正正挂着一只绣着五毒福纹的荷包。将那只荷包解下来,时锦抬头瞧他,“上回自昏迷中醒来,奴婢便瞧见脚底落着这只荷包,想是上回二爷走时落下的。”说罢,她指尖略略带了些颤抖,右手食指抚过那冰凉的面具,目色中带了些难以言说的怜惜,“上回,在那株老槐树下,二爷受了伤,可好些了?”她指尖带着些温柔,眼中依然带着泪,只那嘴角略略翘起,显是因着见了他而欢喜。齐墨璟喉结轻滚,因喝了酒而艳红的唇略略抖了下,“你、不怪我?”——不怪我以缇骑司都的身份骗了你?“怪,当然怪你,”时锦略略垂头,“可二爷躲着不见我,可知,时锦心里有多少煎熬?”她忽的背过手去,不肯瞧他,也不肯拿指去碰他。从齐墨璟角度瞧过去,只见她两瓣唇紧紧抿着,泪水又止不住般簌簌而下。“二爷许久未至,时锦心中总是想着,爷是不是厌了我?那种思绪时时刻刻啃噬着时锦的心,半刻不得停歇。有时,时锦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招了二爷的厌……”她忽的抬起头来,“您今儿个能来,我真的心中欢喜。只,适才那般,我、我害怕……”齐二爷作为缇骑司都时,总带着一股子悍气和血气,仿若撕下了每日里斯文高冷的伪装,只剩下嗜血残暴的本能。不由得想起那日他残杀刺客时的狠戾手法,她顿时瑟缩一下,双手却故作大胆得抱住了他的脖颈,泪水混合着轻吻落在他银白的面具上面,“比之缇骑司都的狠戾,奴婢更喜欢齐二爷的温情……”她的动作极轻柔,托着他的脸时,仿若托着一件稀世珍宝,“我不知二爷经历过什么,亦不知二爷缘何对故事中的妾耿耿于怀。女为悦己者容,若是爷以缇骑司都、亦或者其他人的身份质问时锦,时锦的答案是,不愿、不愿,不愿……”眼见着他目色染黑,她颤着手掀开他那银白面具,“只,若是二爷问我,我的答案是——愿意。”没了面具的阻隔,齐墨璟的瞳孔震颤,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只有不敢置信般的彷徨,“锦儿的意思是——”时锦在他热切的关注下,略微点了点头。想明白了,喜欢便是喜欢。若二爷执着于孩子,那她便予他一个孩子,一个与两人血脉相连的孩子……“崔时锦,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他的唇自她脖颈划过,自带三分小心翼翼。“若是欺了爷,爷便若故事中的男子那般,下一世还来找奴婢。”时锦却双手搭在他的脖颈间,笑着与他道。“好,我记得了。”他喉结轻滚,千言万语俱都压抑在喉中,只余一声儿绵长叹息。时近入夏,夜里的热灼炙着每一寸皮肤。时锦于恍惚间仿若听得金铃摇动之声儿,她的手脚俱被他套上金铃儿,那声儿于夜风中回荡,仿若一首经久不衰的歌,晃荡着任由二爷编出最动听的曲儿。只那曲儿太过漫长,于经久不衰中掺了女子低低的啜泣。到得最后,那铃声儿倦了、厌了,又被晃着再次振作着歌唱,直至东方破晓、天色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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