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儿来,“当然,那得等你丢了命再说。”时锦也跟着笑,“可惜了,下次我再爬山试试。”知画探手捂了她的嘴,“混说什么!你要是出事了,我找谁打络子去。”“感情知画姐姐只惦着人家的络子呐~”时锦婉转了声儿,与她调笑道。“你这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知画羞恼,上手便要上演全武行,直吓得时锦一叠声儿告饶。一时间,两姐妹前嫌尽消,倒是又升出几分亲昵来。“对了,”知画似是想起什么般问时锦,“二爷让我问你一声儿,你可还记得跌落山坡时发生了什么?”听八卦时锦当即沉寂下去。“你倒是说啊!左右有二爷撑腰,怕什么!”知画咬牙道。她性子简单,又对自家二爷有着莫名的信任,十分不理解时锦的犹疑。以前瞧着时锦也还好,怎的现在变成了瞻前顾后的性子。“我不记得了。”时锦叹了口气,道。掉下山坡前,她记得自己被人狠狠搡了一把。还有赵六那恶心的态度,要说全是巧合,时锦不信。然则即便她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她心思重,想及姜小姐那张笑盈盈的脸,莫名打了个寒颤。瞧着纤弱的女子微蜷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知画刚刚与她玩笑的心思也淡了些,当下起身道,“我先去与你盛些粥来,你且歇歇罢。”医馆里只有小米粥,热腾腾还冒着热气。时锦趁热吃了粥,身上也攒了些力气。她挣扎着想起身,“我已没有大碍,应是可以回去了。”知画却扶住她肩膀,递了一碗苦药汁予她,“着急什么!二爷今儿个忙,连府里都没回,便是你回去,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在这里自在歇一歇。”时锦端了药碗,不再说话。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缇骑司司衙。一身玄墨色修身圆领长衫的司都正大马金刀得坐在太师交椅上,听陆六恭敬道,“太子被刺一事原是大理寺卿钱万如负责审判。但这其中涉及二位皇子,加之里面关系盘根错节,钱万如便推脱身体抱恙,想要把此事推与咱们缇骑司来查。”“倒是个老谋深算的。”那银白面具的司都声音冰冷得说道,“然,大理寺卿这个职位,本就该刚正不阿,如他这般畏首畏尾,怕是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坐不得了。”“现下是咱们缇骑司该如何应对?还是说,接下这烫手山芋?”陆六从那张直白面具上瞧不出自家司都神色,当下径直问道。“既然那钱万如送我们这般大礼,我们自然是要收下。”司都转了转手中茶杯,眸中冷光闪了下,“我记得,沈家那位大公子,现在承的是大理寺少卿的职位吧?”“正是,属下也听得他的大名,虽则尚未而立,却已经判狱刑断颇有章法。大人,这是要让他来承办此事?只是,单是一个少卿的名头,陛下那边,怕是不会满意。”陆六于这一点颇有顾虑。他们缇骑司受陛下直辖,便是各大臣阴私里的宅院纠纷也能查个一清二楚。然则这次太子遇刺一事,陛下仅着了大理寺研判,怕是想要两位皇子互相制衡,借此稳固朝堂吧。但,缇骑司司都范程是个变数。先是缇骑司把从钱掌柜那里套来的李林甫贪腐证据递于二皇子之人。接着二皇子发难,太子萧策因着此事被陛下敕令在家静思己过,二皇子一脉借此大肆结交朝廷重臣,陛下焉能不忌惮?因此陛下又借二皇子妃并侧妃醉酒失德的名义,对二皇子又施以惩戒,借此达到独揽朝堂的目的。即便如此,到底是二皇子占得先机。太子想要逆风翻盘,便只能先下手为强,这才有了自导自演的太子被刺一事,矛头直指二皇子一派!陆六瞧着兀自把玩茶杯的司都,心下凛然而肃,这般算无遗策,司都到底在里面又使了多少手段?以朝堂为棋盘,等闲落子,亦能掀起滔天巨浪。银白无脸面具下的司都瞧不出喜怒,别人亦无法窥探个中心思。就在陆六惴惴难安之时,司都范程却是放下茶杯,站起身,负手而立。面具上的两只细小孔洞中露出一点幽暗,直直望着窗外枝繁叶茂的榕树树冠。他抬着头,目光仿若穿过榕树,瞧着另外一方天地,“那便让沈椋坐上那个位置,如此,陛下也满意。”“是。”陆六的声音更轻了些。时锦到底还是回了清风院。她本身是个丫鬟,又被二爷拨了个知画来侍候,这种体贴让她颇有些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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