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长剑出鞘,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芒,在剑刃上游离出死亡的弧度。说时迟那时快,院外一片缇骑司特有的呼哨声响起,下一秒,一根细长的针从破败的窗户中一闪而过,直直钉在了李成运胸口。“锵啷”长剑摔在地面,眼前的人目光中犹自带着不可置信。屋内的暗影黑衣人也跟着骚动起来,大量身穿红色锦衣的缇骑涌入破败的房屋,与他们展开搏杀,不一会儿的时间,周遭都是汩汩而出的鲜血,整个屋子沾满血痕。钱掌柜早已瘫软在地,他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一股大力揪住,下一秒,整个人都被丢入院中。院中的缇骑都带着火把,把整片院落照得灯火通明。为首的红衣缇骑头罩白色无脸面罩,手提长刀,整个人如地狱而来的罗刹,寒意凛然。拎着他的缇骑也带着面罩,声音中甚至还带着些调侃,“哟,大人,这个好像尿裤子了。”钱掌柜害怕得匍匐在地。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为李林甫筹谋许久,却被釜底抽薪,想要赶尽杀绝。你不仁我便不义,下定决心的他匍匐着爬到了那银白无脸面罩主人面前,声音抖如筛糠,“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他正说话间,银白无脸面罩的缇骑司都侧脸扭了扭,长刀在手,锵得一声斩断一支不知何处射来的长箭。断裂的长箭落在距钱掌柜只有一寸处,箭簇泛着幽幽蓝光。周遭缇骑俱都严阵以待,只听那司都道,“守好钱掌柜。”顿时锦衣缇骑以钱掌柜为中心,呈扇面展开。隐于暗处的人见一击不得,悄然退去……心药难医钱掌柜把李林甫贪墨的账本交了出去,不止如此,又交代了不少京城达官显贵的名字,显然这些都是相关联的人物。他刚把所有都交代完毕,正要被缇骑牵回水牢,便见原本该死去的李成运依然穿着那一身窄袖红底油青团花图案骑装的男人大剌剌走进了地牢当中,只是那张脸却是变了个人。“你、你、你……”钱掌柜惊疑不定,兀自不敢置信。那人却是呲牙一笑,英武的脸上露出两道深壑,“本人缇骑司陆六,多谢钱掌柜提供线索。”直至此时,钱掌柜才明白,今日之事,竟是这些人对自己布的一个局!没有营救,也没有反杀,只有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钱掌柜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陆六挥挥手,直接让人把他拖下去,这才走到戴着面罩的司都面前,“大人,刚刚射箭的人跑了。属下派人去追,没想那人轻功极高,一路设障,竟是逃进了皇子别苑。”司都以指叩桌,“无妨,应是李林甫同党。若我所猜不差,此人逃去的,可是大皇子府邸?”陆六不由得一脸佩叹,“大人如何得知?”“李林甫狡兔三窟,然蛛丝马迹可寻,他贪腐的银子应是都进了那位的宅邸。咱们办案,自然会扰了那人的利益。”陆六看了眼桌面上的账本,“既然现在李林甫贪污的证据确凿,咱们是否该把账本转呈圣上定夺?还是说,继续查下去,直至挖到那位身上?”“直呈不可,”司都清冷冷的嗓音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在这幽森的刑讯室中亦阴森可怖,“若是缇骑司对上那位,必有一场仇怨。我们不妨把这账本交由……”他伸出两指,“如此,便可坐山观虎斗,可保缇骑司无虞。”陆六的眼中不由得发出赞叹的光来。这倒是个可保缇骑司置身事外的办法。“属下这就去办!”他道。齐墨璟回到侯府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厨房里炊烟袅袅,赵大娘正自做着早饭。知画和司棋听得声音,赶忙出来迎他。齐墨璟往前走了几步,脚步一顿。侍墨知自家主子的意思,直接问知画,“时锦呢?怎的不来迎二爷?”知画也是为此事烦扰,“时锦好像病了,昨儿个回来就恹恹的,奴婢做主让她休息了。”齐墨璟脚步一转,进了正房。一连三日,时锦都没在他面前出现,齐墨璟亦是没有过问。整个清风院一如既往,仿佛没有时锦这个人般。待得七月十二,一连五日,时锦才又出来当差。彼时齐墨璟刚沐浴完,正坐在隔间的躺椅上看书,旁边的香茗袅袅缕缕,冒着茶香。时锦抱着毯子进来,朝他行了一礼,进内室铺床。他一抬头,便见时锦的背影,瘦了些,连往日合身的夏衫都有些松松垮垮,看上去倒真是有些司棋的弱柳扶风。待得时锦忙完里面,转身来为他添茶,齐墨璟又垂下头,没再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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